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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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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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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很久,但时间好像又并没有过去多久,那个女人回来了……

我记得那天上午的天气特别晴朗,老师很开心的把我带到她面前,四目相对、她说了好几句话我都没反应,于是便问我是不是被xxx(我爸的名字)吓傻了,老师也跟着介绍说她是我的妈妈,可我仍然呆呆的看着她并没有开口,因为“妈妈”这个词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有些恍惚了,真不知道再次见到她时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后来我知道他们离婚了,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其实是去了山东,差不多一年左右吧,她又回来离的婚,并且净身出户要下我的抚养权。

就这样,我从爸爸家搬到了妈妈的出租屋里,面积不大,一个厨房,一个客厅,客厅也是卧室、卧室就是客厅,一开始我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妈妈的不开心,她对待别人有说有笑,见到我时却总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

那段时间我的耳朵听力不是很好,医生说得养短时间,我以为妈妈是在为我担心,可慢慢的我耳朵好了,她还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不上不好,但就是很有疏离感,即便是我献宝似的讨好,她也并没有什么过多回应~

打破这种局面的还是一次不算意外中的意外~

八九岁的某天夜里吧,我睡得很早,可半夜的时候被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了,具体什么时间我不知道了,只记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很黑,特别特别黑那种,那声音仔细听来是两个人在极小对话时发出来的,我小心翼翼的往妈妈那边挪,可惊讶的发现妈妈根本没在这儿~

难不成是妈妈在和别人聊天?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是爸爸来了吗?

好奇心驱使,我摸到了不远处的手电筒对着卧室门上面的那块玻璃照了过去,还不等过多观察到什么,那细小的声音便停止了,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慌乱的关掉手电筒,躺好装睡。

门开了,妈妈轻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在我耳边轻唤:“雪~雪~”

我装作睡意朦胧的应声到:“怎么了,妈妈?”

“刚才是什么亮光?你看见了吗?”

我心虚的连忙否认着:“我没有,是不是外面有车经过什么的?”

话音落下、差不多十几秒钟的样子吧,妈妈又小声的说:“行,睡吧。”

我听见她上来又下去,紧接着是开门和关门声,两个人隔着门缝又说了几句,说的什么内容具体听不清,但这次我听出来了对方大概是个男的。

不一会儿,妈妈就重新躺回我的身边,快速跳动的心脏终于得到舒缓。

结果,这次手欠给自己带来的就是:第二天一大早晨妈妈就在我的被窝里面发现了手电筒,我也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身上便多了好几道印子,也正是这一时的好奇心换来了一句:“随根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一刻、她怒目圆瞪,双眉紧蹙,发出一声轻嗤,看像我的目光中更是充满敌意,似讨厌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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