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秽的出现、驱散秽,永久解决秽怪,这并不在施乌的目标之中,他只有一身,寿数应当只有三十多(他知道自己染上了秽,必然会死于与秽怪的斗争或秽的重压,寿命不能长久),他只能为后人造势,在寻找、解决智械生命的问题的同时为他们寻找秽怪的线索,提供阳界的变化()
。
石原上再无秽怪,也许是那尸体已将周边秽怪全数吸引、摧毁神智的缘故,众人走在其中,伴着消解的冰化作的水分与雾气,同着灰暗似月芒的日光。
走走停停,日中一字长蛇行动,夜中围绕着篝火支起帐篷。
施乌很快便收到了何以周的回信,他已知悉,将通知官方,自己也将展开调查。
这是实话,施乌知道。何以周大概知晓施乌并不与他真心合作,双方的合作只不过在于对方拥有自己所需之物,他们还是时时斗争——在不影响合作的基础上。他们的默契大概在于知道秽怪之事事关紧要,须几方合作。站在塔的角度,虽不知夜塔对此事如何态度,但人类的存在必然是它准许的;施乌本人当然不愿见到秽怪之变危及人类;kia的思想与行动虽然激进,但始终站在人类的角度,所以此事的顺利是应该。
行了几日,众人离开了这片土石之原。
当晚,施乌做梦了。自染上秽,施乌少有做梦,有秽为基础,梦并不单只是梦,它更是外界生物对施乌本人施加的信息。醒来时,对梦的记忆并不似那时陆扫晴初次秽怪那般像潮水一般褪去,独留下印痕。
施乌清楚的记得梦的一切,但却不能理解之中的讯息。
他应当处于另一生物体内,但他的五官在此刻并无作用,他似乎看见了味道、听到了画面,接触的一切传递向错误的感官,不能给予有效信息。
但施乌却知晓这是何意。
那秽怪将解决它的事情,准备寻来了。
施乌走出帐篷,舒展筋骨。昨夜他们驻扎在山崖周边,这时施乌便走上山崖,在这高处俯视前方,寻找自己将要行走的道路。
面前一片森林,树木似有生命,如若死去,颜色古怪,树的枝叶繁密,不能从中得知其中隐藏的生物。
施乌回去,将残存的篝火再度燃旺,准备早饭。此后一段路将不像这里这般平和,时时的危机将如文字一般袭来。
又有一人走出帐篷,施乌看去,正是陆扫晴,他说道:“快去刷牙洗漱,准备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