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是一个很正统的剑修。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剑修会不渴望胜利。
何不为者,为何论剑。
望溪行,“你既只用一剑,我便也只出一剑恨歌。”
这是不愿占阮蔚便宜的意思。
平时,她不会为此解释,毕竟望溪行很难碰上能让她打心底里瞧的上的人。
阮蔚聪明,她自然明白望溪行的意思。
她也承情:“可以。”
话音刚落。
阮蔚就迅速的飞身刺来,她手中浮猋灵气昂扬闪烁,剑气横扫。
她的剑气很收敛,并不如万剑宗式的大开大合。
望溪行随手一扬就将此剑挑开。
力道之大,阮蔚足足向后退了数米才勉强停住。
望溪行手中恨歌自剑尖起开始向上弥漫霜气,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周身温度的急速下降。
纵横剑气直冲面门。
阮蔚迅速的扭身避开她横劈,反手又是一道恢弘剑气,同样的,望溪行随手挥挥就散了。
剑气如虹,激荡起层层气浪,这一处的树木、花草纷纷被剑气摧毁,凋零破碎。
元吹云身子一抖,他扯了扯阮渐姜衣袖,“大师兄,怎么办?”
望溪行这架势,阮蔚明显打不过啊。
阮渐姜沉着脸,他有些担心的看着空中不断相撞又分开的两道身影。
不多思考,他玉笛横在唇边,奏起一曲激扬战曲,辅助性乐修的妙用就在此处。
曲调激烈高昂,阮蔚听着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涌了起来,因为接连画阵而稍微萎靡的精神也逐渐活跃。
齐白芨啧了一声,“还算有用。”
他扬起手中折扇就狠狠的朝着傅弈面门刮去。
姜榕榕猛拍元吹云脑袋,“傻愣着干什么?!你不是琨音门的吗,有琴弹琴,有笛吹笛啊!”
“想什么呢!你以为阮蔚被送出去之前不会带我们走吗???”
面前叉着腰怒骂的娇小身影和自家的穆笙师姐的身影诡异重叠。
好……好有道理!
元吹云无比乖巧的取出自己的战鼓,直接与阮渐姜合奏战曲。
激得己方众人战意愈发高昂。
眼看着傅弈那边,几乎就要被他三人压制到地面上去了。
空中阮蔚和望溪行一连交了数十剑后——
虽然打的也算你来我往,但很明显,场面一边倒。
阮蔚完全没有履行自己请望溪行赐教的话,她十分滑头的边打边跑,还跑的贼快,几乎成了望溪行在追着阮蔚打。
望溪行咬牙,“你跑什么?!”
阮蔚,“不跑我站着挨打啊?”
“……明明是你先说让我和你比划比划的!”
“我说了吗?那我也不能纯挨打啊!!”
为什么,好弱。
望溪行忽然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确信了。
她……受伤了吗?
正当望溪行快要觉出不对时,阮蔚抬头,冲着近在咫尺的望溪行嘿嘿一笑。
阮蔚,“怀瑾!!”
底下常怀瑾,“哎!来了!”
望溪行,“?”
有陷阱?!
她瞬间向后退去,猛地与阮蔚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常怀瑾从芥子袋中取出一沓疾驰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吃奶的劲儿、天女散花般的向着远处一撒。
与此同时,池衿擦掉唇角鲜血,“观字。”
上卦为巽为风,下卦为坤为地。
是为观。
瞬间,风起——
飞沙走石一片,数丈阵法之内,漫长的尘土和飓风肆虐,所见之处皆是尘暴。
阮渐姜收了笛子,快步上前护住昏迷的握瑜。
个子小的姜榕榕直接被吹飞,还是元吹云一把将人抓住。
姜榕榕尖叫,“你个白痴抓哪不好抓姐的头发抓毛啊疼死我了快松手啊啊啊啊啊——”
元吹云,“啊?啊,哦哦哦,报意思啊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