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的手深入她的裙,江令安又一次回应着。
停车场的暗角处,两个身影缠绵悱恻。
她被打横抱上车,然后带到了锦云国际酒店的顶层。
他们又一次坠入深渊。
“江令安,跟不跟我。”陆易在她耳边问。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
多情的陆家二公子,他没问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而是跟不跟我。
江令安反咬住他的耳垂,嘤咛地回了一个嗯。
他要得更凶了。
“我会找人给你送一些日用品,以后就住在这里。”
末了,陆易留下一张银行卡,穿好衣服离开了。
他不在这儿过夜。
一直被养在国外的陆家私生子,风流不成器的陆家二公子,却是薛总费尽心机想搭上线的神秘人。
陆易在下一盘大棋,而她不过是他伪装自己的一颗棋。
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展示自己的风流倜傥,来隐藏他的狼子野心。
这个人是江令安还是别人,都没有关系。
江令安清楚极了。
她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反复看,什么我不要钱只要你,她需要钱,她说不出这种话。
她拒绝不了钱,也拒绝不了陆易。
陆易和薛总的合同签没签江令安不知道,但她的账户里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一百万,那天晚上她和奶奶在家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
像往常一样给爸爸妈妈摆了碗和筷子。
她对着空荡荡的位置举杯,“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一个交代。”
即使是用差点卖掉自己的钱。
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江令安的奶奶就以暴脾气出名。
儿子也骂,儿媳也骂,有时候江令安淘气了会用拐杖把她打出三里地。
村子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脾气火爆的江家奶奶。
可谁能想到在城里开了十几年水果店的江家儿子儿媳江平和何美静两口子,因为强制拆迁被压在了废墟里。
那年江令安初二,背着书包放学回来却看到家已经成了一堆废墟。
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从前欢声笑语的家一夕之间成了两捧骨灰和一堆废墟。
有好心人给福利机构打过电话,江令安依然固执地在放学以后趴在废墟堆上写作业。
她的家在这里,谁也别想带走她。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奶奶走来了。
她还是村子里人人都怕的江家奶奶,声音颤抖却洪亮。
“令安啊,奶奶活着,家就塌不了。”
从高中早恋到大学被退学,江令安从来不是个争气的孩子,但她从不对奶奶隐瞒任何事情。
后来她因为高薪酬选择了昼夜颠倒的酒吧销售,奶奶都能挺着腰板支持她。
“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没什么丢人的。”她这样对江令安说。
但就是江令安挣得再多,也支付不起奶奶换一个新肾的费用。
每周的透析让以前声如洪钟的老太太变得干瘦,病痛对生命的剥削是如此快又如此无情。
江令安搬到酒店以后陆易有近一个月都没来,她给奶奶安排了住院,周旋在家和医院之间,也无心联系陆易。
好不容易才找到肾源,一定要救回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