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算计来算计去,无不是入了某人的曲,做了那枉死的鬼。”
云箫睨了一眼身旁某位长吁短叹的佛尊。
“生死本如命,全靠我算计。”
还在那里长吁短叹的某人一听,直接呛咳了起来。
“你又不是第1日知道我是这班的人,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宇泽捋了捋自己的胸口,面上满是苦相,“没办法,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感情这事儿本就是蛮横不讲道理的,我也控制不了。”
“瞧你这话说的,又不是我按着你的头强逼着你去干。”
不知咋的,宇泽忽然觉得自己的肺管子被戳得千疮百孔。
为了避免自己被气出个好歹,也避免这样的氛围继续,宇泽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你觉得今日太阴能把她那孙子带走不?”
璀璨如星海般的紫眸闪了闪,云箫抿了抿唇不作回答。
没等到对方任何回应的宇泽不恼,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身旁纠结的某人。
“我可以算计、预料以及推测某人的行为,但有种人我控制不了。”
“哦?”对于这个回答,宇泽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不在状态内的人的确不好控制,比如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看来你也知道啊?”云箫露出了一副十分欣慰的表情。
宇泽忽然觉得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行吧,行吧,你说的有理行了吧。”宇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最后的倔强。
先不提隐于暗处,默默吃瓜的两位主宰。
画风一转,本该温馨的氛围,因外来者的闯入变得剑拔弩张。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师徒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楚钰对于这位名义上的祖母情感是复杂的。
他恨这位祖母的不作为,恨她生养了阿爹一场,却尽不了身为母亲的职责。
更恨这样的人会是他阿爹的生母,会是他血脉至亲的祖母。
而叱云殇呢?对于这位太阴星君的到来,他表示十分的意外。
他虽早知小徒弟与这位太阴星君的渊源,但他并不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注重所谓的血脉亲情。
这位太阴星君连自己嫡亲的儿子都没多大表示,何况是隔了一辈的孙子。
如果要严格的论起来,他与眼前这位太阴心针打过的交道屈指可数。
因此对于眼前这女人的了解,也不过是听小道消息颇多,亲身经历压根没有。
市面上的大部分小道消息,以夸大其词、捕风捉影为主。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风不起浪,所以也能侧面作为参考依据。
抛开别的不谈,就单说眼前这女人是整个水之系统最高领袖,他还是要给上几分薄面的。
“钰儿。”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太阴星君又一次唤起了自家孙儿的名。
“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太阴星君这话。”
眼里的嘲讽化作一把把利刃,直入太阴星君的肺腑。
痛,极致的痛。
太阴看着眼前少年人眼中的防备与讥讽,心早已碎成了无数片。
“不是这样的。”太阴星君面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她只是这般苍白的解释,眼里满是不赞同。
“呵。”楚钰只觉得嘲讽至极了。
如果不是早知这女人的作为,恐怕他都快信了,这人真是一个疼爱孙儿的好祖母。
雪扑簌簌的落着,寒冷的风吹起了在场人的发,也吹凉了太阴星君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阁下,我这小徒儿是个实心眼子的。”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叱云殇,冷冷的说道。
“师尊~”楚钰声线明显的颤抖,手更是不安的轻扯自家师尊的袖袍。
难得见自家小徒儿这副模样,叱云殇也生出了几分怜惜。
刚准备伸手安抚的摸摸自家徒儿的脑袋,可手举到一半,忽然僵了。
楚钰颇是善解人意的弯了弯腰,以便自家师尊抚摸自己的头。
这时的叱云殇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记得没错的话,他这小徒儿今年也才不到万岁吧,咋这个子窜的如此之高?
罢了罢了,小年轻长得快,叱云殇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