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太阴星君不知咋的忽的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紧紧的攥住。
自家孙儿对一个外人都这般,可对她这个祖母却那去。
此刻的太阴星君下意识的引以为眼前之人是他孙儿的师尊,是将他从小娃娃养成翩翩少年的人。
“钰儿,祖母这次来是准备把你带回去。”
太阴星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口说出这次来的目的。
“太阴星君请回吧。”楚钰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绝。
笑话,让他回去干嘛?让他回去送死吗?
一个连自家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的人,又怎会真心相待他这个隔了一辈的孙子。
何况他现如今早已有了自己精神的寄托,,又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放下他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比起给他带来痛苦的神界,他更愿意待在极北之地做师尊的徒儿。
“什么?”太阴星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眼里满是困惑。
“纵使我这个做祖母的千般不是,但你是水族少主,你应该负担起你肩膀上的责任,
你现在不回去,窝居于这极北之地,你让水族千万同胞怎么看?”
“水族少主?那是我的父亲,而不是我。”说到这里,楚钰眼中窜出了火苗,几乎是咆哮的。
是啊,这孩子说的不错,水族少主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她的儿子,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儿子。
可这样又能如何呢?
她的儿子死了,那么水族少主的位置自然而然落到了她孙子的肩上。
她太阴星君有愧于她的儿子,也有愧于她的孙子。
她想要弥补这一切,但也不妨碍她做另外的事情。
弥补归弥补,责任归责任,这二者并不相冲,难道不是吗?
“我知你心中怨恨我这个做祖母的,可有一件事情你不可否认,那就是你留着我的血,你的父亲是这样,你同样也该如此。
纵使你再怎么不情愿,水族少主身上的责任你也必须要担负。
我是亏欠你与你父亲不假,但我同时也是太阴星君整个水质系统最高领袖。
你父亲的死,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有愧于你们父子俩。
可这又能如何呢?你流淌着我与你祖父的血,那么你必须担负起你肩上的责任。
现在的你再怎么怨恨,再怎么不懂,可你必须要明白你身上的责任,那是你与生俱来便要承担的。”
这一番番发自内腑的剖白说下来,场面为之一惊。
“阁下说的不错,可有句话却说错了。”叱云殇眉头紧皱,“现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孩子,谈这些还维持过早。”
太阴星君不置可否的点头,“我很是感谢这些日子来上仙对于我孙儿的细心教导。”
说着太阴星君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大堆礼品。
叱云殇淡淡的瞟了一眼地上满满当当的礼品,神情上丝毫没多大起伏。
身为神界有名的疯子上仙之一,什么样的好东西他没瞧见过?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教导这孩子不过是受了神尊与佛尊的嘱托。”
跟聪明人说话,唯一的好处便是说话只要说七分,剩下的三分懂得都懂。
太阴星君只是笑笑,可这笑却不达眼底。
“这礼品本就是该答谢上仙的,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
叱云殇眸光闪闪一把搂住身旁的小徒儿“阁下既这般说了,我也不好扰了阁下的好心。
这些日子来我们师徒三人也算得上是相依如命,前不久大徒弟刚走,这下小徒弟也要离开。。
阁下也知道这人一旦年纪大了就怕孤独,何况是我这个常年与极北之地相伴的粗人。
不妨阁下容我师徒再相处,个把月乙全了这段师徒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阴星君哪怕是再不愿,也也只能勉强应承了下来。
待太阴星君离开,极北之地,叱云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而被自己心心念念师尊搂住的某人神色莫名,只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套大义凛然的说辞,差点都快把我绕进去了。”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宇泽啧舌,只觉得天下女人千八百个心眼儿。
“不会,因为对方还没说几句,就被你给扇飞了。”
这话说的直叫宇泽喊冤,自己可没有那么暴力,云箫这可是赤裸裸的诽谤啊。
而又一次不经意的怼完某个佛尊,云箫只觉得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