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因此沉默了下来,但很快便被打破了;
“小姐,药煎好了!”
丫鬟琉怜在门外敲门说道;
韩远闻言便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珠珠点点头并未挽留韩远;
韩远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琉怜知道是韩远来开的门,因此不敢直视韩远;
“我先走了,好好照顾你家小姐。”韩远说道;
琉怜低着头回道:“知道了,姑爷!”
韩远未曾多言便直接往外院门方向走去,琉怜又在后面喊道:“姑爷慢走,有空常来!”
珠珠在房里红着脸羞涩道:“琉怜,你赶紧给我过来!”
从珠珠那里出来后,韩远便往城门司去了,主要是珠珠这里离城门司比较近,韩远心想自己到了这儿了,如果不去城门司报个道似乎说不过去,也对不起自己四队小队长的这个称谓。
京城里韩远其实逛的比较少,他的路线无非便是诸星楼到城门司,要么诸星楼到贵月楼,或者诸星楼到盼月楼,其他许多地方他都没有去看过;主要是他觉得有那时间不如在诸星楼好好修炼,争取早些突破到六品。
到了城门司后,韩远正和门口的守卫打着招呼准备进去,文泰来此时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出来时脸上显得极为忧愁,但见到韩远后,他的忧愁立刻变成了怨恨,他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怒意,恨不得直接将韩远给挫骨扬灰!
韩远率先打了招呼,他说道:“哟!文队长,这是要去哪儿?”
文泰来闻言,他眼中闪烁着怒火,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即将要爆发一样;他瞪着韩远说道:“韩百户,我劝你一句,主动承认到时候还能少吃不少苦头,要知道这世间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韩远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他疑惑的看着文泰来问道:“文队长您在说什么呢?在下怎么听的有些糊涂!承认什么?”
“哼哼!装吧!总有你一哭的一天!”文泰来冷哼道;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等韩远再开口,便直接越过韩远离开了。
韩远在门口看着文泰来离开的背影,他猜到长宁侯肯定因为这事责怪甚至责罚了文泰来;
而文泰来肯定从长宁侯那里得知韩远的嫌疑最大,因此他才会以这种表情与口气跟韩远说话,他认为若不是韩远,他也不会受到长宁侯的责罚!
当然韩远自然不知道长宁侯从宫里回来后,因为李慕晴最后的提醒,他又将文泰来骂了个狗血淋头,文泰来自然是将自己受到的责罚全部算在了韩远的头上。
来到四队的小屋,韩远推门进去看见刘进正在整理书柜上的书籍资料,刘进回过头见着韩远忙抱拳作揖道:“大人!”
韩远颔首走到椅子上坐下,刘进则走到桌子前恭敬的站着;
“这几日辖区可有要事发生?”韩远问道;
刘进回道:“我们辖区并没有,但这几日的大事,想必大人您应该也知道!”
“文世子遇袭的事是吧!”韩远说道;
刘进点点头;
韩远故作愁眉苦脸状感叹道:“哎!这贼人的胆子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竟然在京城里胆敢刺杀世子,对了,城门司的搜查有何线索没?”
刘进摇摇头回道:“昨日配合诸星楼询问搜查了一整天,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听诸星楼的朋友说今日主要是排查城外的村庄,看是否有可疑灵师出现过。”
韩远闻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曾经跟张圣他们说过西门吹雪的事情,而西门吹雪的名字在后溪村可是人人都知道的,想到这里韩远突然有些担忧起来,他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跑路啊?西门吹雪的身份肯定是瞒不住了!”一旦让长宁侯知道西门吹雪的事情,那韩远指定是百口莫辩了。
韩远深思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先等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到时候情况不对再跑也不迟!他也不担心自己跑不跑的掉,反正他若是准备要跑了,肯定是先往贵月楼跑,毕竟赵老在那里!
刘进突然犹豫的说道:“大人,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您说!”
韩远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大人应该见过了明哲与正浩兄弟了,就是那天晚上在夫人府上见过的两位守备军兄弟。”刘进说道;
韩远疑惑问道:“见过,怎么了?”
“他们两人经脉被打断了!”刘进沉声道;
韩远皱眉问道:“为何?”韩远此时还未想到两人会因为他遭受如此之事;
刘进迟疑道:“与大人有关。”
随后刘进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韩远;
韩远皱眉没有说话,此事虽然那两兄弟有错,没有及时上报发现韩远之事,但仅仅因为这么点小事,长宁侯就废了两人的经脉,这是韩远没有想到的,这明显就是将两人作为出气筒了,而且若不是因为关键人是韩远,估计两人也不会遭受这么严重的惩罚!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韩远沉声问道;
“还在疗伤,对方下手挺重的,若不是因为两人是守备军,估计对方可能会下死手!”刘进回道;
韩远站起身来说道:“带我去看看他们吧!毕竟与我有关!”
刘进点点头。
随后刘进便领着韩远到了明哲两兄弟的房间,此时两兄弟已经醒来了,他们正躺在床上发呆,似乎是在考虑日后自己的出处,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