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一直陪着赵老喝酒聊到了深夜,直到门外有女子来敲门,韩远便知道自己该走了;
胡媚见到韩远回来后,便嘱咐手下自己先回去了;
从那扇石门出来后,胡媚便急不可耐的挽住了韩远的手臂,两人来的时候路上行人太多,胡媚也不方便与韩远太过亲密;现在深夜路上已经见不到一个人了,于是她便开心的挽住了韩远。
冬天的深夜,寒风凛冽,两人穿的都比较单薄,所幸两人都是修道者,不然从贵月楼走回诸星楼,两人在路上恐怕就得冻成冰棍!
回到诸星楼后,胡媚本想晚上在韩远房间过夜,但被韩远坚决的拒绝了,虽说今日两人都关系有所好转,但是韩远还是有些抵触!尤其是韩远不清楚晚上胡媚能干出什么事来!因此胡媚只能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清晨,韩远一早便出了门,原本他打算今日继续窝在诸星楼不出门,但想着自己应该去看看珠珠,并且表达一下感谢;当然他不是顶着昨天那张脸出的门,昨天晚上回了诸星楼后他便换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韩远在包子铺吃过早餐后,他便特地去了一家专门卖饰品的铺子;在铺子里挑来挑去,他也没有挑中合适能拿的出手的,于是想着珠珠比较喜欢诗词,那不如直接再给她写首诗词,想必更能让她开心;
打定主意后韩远便往盼月楼去了。
可随着他到了盼月楼,问过孙掌柜后才知道,珠珠的丫鬟过来告诉他,珠珠感染了风寒,近些日子恐怕是不能来盼月楼了。
韩远闻言又往珠珠的宅院赶去;
韩远到了珠珠的宅院后,下人见到一陌生男人到来便问韩远找谁,于是韩远直接自报姓名,说自己来找他家小姐!
那下人一听是韩远,直接便请他进去了,并且愁眉苦脸的跟韩远说道:“姑爷,您可来了,小姐前天晚上受了风寒,昨天休息了一天到现在都还未见好转,可愁死了!”
听见下人叫自己姑爷,韩远还是有些略微的心虚,但做戏做全套,误会已经让人产生了,为了自己与珠珠的安全,韩远只能接受姑爷的称呼!而且韩远猜测,现在府中上下所有的下人,都知道韩远是他们的姑爷了,这些肯定是琉怜告诉他们的;并且韩远还怀疑琉怜可能添油加醋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都说给这些下人听了!
片刻后,下人领着韩远便到了珠珠的房间门口,下人敲了敲门对里面说道:“小姐,姑爷来看您了!”
然而里面却传来了琉怜的声音,她在里面惊呼道:“姑爷!小姐,姑爷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啊!”
接着韩远就听到里面的琉怜一阵小碎步跑到了门口,她将门打开后见着韩远便说道:“姑爷好!既然您来了,那您就照顾小姐吧!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她还拉着那下人一起走了。
韩远看着琉怜这模样也是实属无奈,他摇摇头然后进了房间;
韩远将门关上后,便瞧见珠珠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珠珠也正看着韩远;当两人四目相对时,珠珠嘴角微微上扬对着韩远微笑着。
韩远也微笑的看着她,随后走到床边低声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珠珠摇摇头,然后声音极为虚弱的说道:“我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不用特意来看我,咳!咳!”
见珠珠咳嗽起来,韩远便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等到珠珠不再咳嗽后,韩远接过水杯放回桌上说道:“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不然昨日便该来看望你的!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染的风寒。”
珠珠看着韩远缓缓说道:“这都是小女子自愿的,公子不必自责!”
“有请大夫来看了吗?”韩远搬来椅子坐在床前问道;
珠珠点了点头;
“大夫说没什么事,吃点药休息两日就好了!”珠珠说道。
韩远点点头,然后他笑着说道:“之前去了一趟首饰铺,本想挑件礼物来谢谢你,但是挑来挑去都未找到合适的,后面便离开了。”
珠珠摇头说道:“公子费心了,但刚才小女子便说了,这些都是小女子是自愿的,因此公子大可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
“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若没有姑娘你,韩某今日怕是不会在这里,恐怕早就跑路了!”韩远微笑道,随即他又说道:“对了,昨日应该又有人来你这里查明情况吧?”
珠珠点点头,马上韩远便发现珠珠原本苍白的脸颊,此时竟然有了一丝血色,或者说是红晕!
韩远大概猜到昨天过来调查的人都问了些什么了,估计又是一些羞耻的话题,不然珠珠此时也不会这么害羞。
韩远也庆幸昨日来调查的是诸星楼的人,他们知道珠珠是韩远的人后,估计就是过来走了个过场,并没有过多的为难珠珠。
若是让长宁侯派人来调查,想必会被直接给带走了,带到之前文盛路说的长宁侯府中的地牢里,严刑拷打肯定不会少的,这要是发生在珠珠身上,韩远估计得自责死!
“对了,刚才不是说没给你挑到合适的礼物吗!我后来一想,你那么喜欢诗词,那我就给你念一首诗词,用来当做送你的礼物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韩远说道。
珠珠听见诗词两字,如吃了特效丹药一般,精神状态直接恢复了过来,她不断的点着头,只有那苍白的脸颊表示着她还是个病人。
“喜欢的,小女子一直在等着公子的新作。”珠珠激动的说道。
“你还在生病呢,不要这么激动!”韩远微笑道。
“惆怅梦余山月斜,孤灯照壁背窗纱。......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韩远缓缓念道;
当韩远念完后,珠珠呢喃道:“满身香雾簇朝霞!”
韩远微笑道:“能入你这个才女的眼吗?”
珠珠回过神来,她羞涩的微微低下头,然后点了点头,韩远见此才反应过来似乎不该用这首诗。
珠珠细声问道:“公子这首是新作吗?可有念给其他人听过?”
韩远只能摇摇头,他心想着:“作孽啊!本只想念一首比较有感情的,脑海里便浮现了这首,但忘记了这首诗的含义啊!”
“公子的心,小女子明白了!”珠珠说着将头埋进了被褥里。
韩远此时没办法解释了,只能尴尬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害羞的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