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仁一惊,中尉?!这是什么官职,带尉字,估计绝不是隔壁刘十二姐死去的男人只是个从九品的承信郎、陪戎副尉可以比的,这中尉不知跟我朝的三公之一正二品太尉差多少,想来也不是。难道是从七品下正六品上之类的翊麾、昭武什么武官?嗯,看起来像。
这么年轻就官至六七品,搞不好与婆罗国朝廷有干系,老族长不动声色的问:“特使家里可有大人也在朝中任职?”
“嗯,我哥!他是。。。。。。”李芗泉还学着古人的动作,煞有介事向南面一拱手:“上官国王的同窗,在首都军区--嗯,也就是保卫京师部队,任要职。”
刘士仁的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特使大人的兄弟乃朝廷的方面重将,寻根这等重要的事当然要由亲信重臣或其亲属来完成了。
“特使大人年轻有为啊,老夫佩服!不知大人这是要往何处去?”
李芗泉一想,要去广州,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顺长江而下,抵达楚地,然后可选择继续沿江出海,或是走岭南道路,何况自己本就是湖南人,于是便道:“这个。。。。。。我要去湖南长沙,族长可知此地!”
刘士仁有些不敢确定的道:“莫不是荆湖南路潭洲治所长沙城,这个地方老夫倒听在吾村教书育人的先生提起过?”
李芗泉不置可否,他哪里知道什么荆湖南路潭洲治所,古代对长沙的称谓他压根就是两眼一抹黑,为了避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又补充道:“我国国主祖籍乃长沙人氏,大抵就是长沙城罢。”
“哦,吾这凌霄地界亦有湘人,姓张名英,大人若见到可详情问之,张壮士乃易将军麾下的使臣,常在凌霄山中侦缉鞑子,驯有雌雄两只大虫。”
看过武松打虎的就知道,古时提到大虫,专指山中的老虎,李芗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英,两只大虫?前些日子倒在林中曾听到虎啸。”
刘士仁也是点头:“此山只有张壮士驯虎,必是其无异。他日张壮士来刘家村之际,吾当替大人引见。”
看来这张英在这老族长的眼里很有些分量,但李芗泉的内心却并不怎么关心驯虎师之类的职业,不过既然张英是来自荆湖地带,他肯定知道两地之地的路途,如果能从张英那里获得离开此地的捷径,将省力不少,倒也不错。
“哦,真是太好了,我正琢磨如何去湖南,哦荆湖南路,如果有张壮士助力,可事半功倍了。”李芗泉想到这里,忙学着他们的模样对刘士仁一鞠躬:“感谢刘族长无私帮助,我李芗泉铭记在心,他日必涌泉相报!”
刘士仁对李芗泉的动作非常满意,就这一句,看来自己与特使大人已经进了一步,他忙一把托住他的双手,由衷的一笑:“特使大人言重了,此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族长,这特使大人听得不太习惯,你还是直接叫我李芗泉或是小李就好了!”
刘士仁真的慌了,做出一副差点就要下跪的模样:“啊,特使大人,这如何使得,礼制不得僭越,请大人收回成命。”
李芗泉忙托着族长下沉的躯体,无奈的苦笑:“嗯,我不再提了。”
“特使大人,此去潭州,非一人之力可行,如若大人不嫌弃,老夫愿倾力相助,然则此去路遥何止千里,非二三日之程,吾认为,不可急切行事,须得万分周全妥当,方可为之。刘家村虽小且贫,亦可为大人略作一二准备,万望大人成全。”
这这这,古人也太过热情了吧?!如果说他们是贪自己的装备,那自己早就看不到今晨的太阳了,但我还有什么能值得他们这么投资的呢,莫不是这个乱扯出来的身份?不太可能吧,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以前看古装片时,偶尔看到素未谋面的二人,简单几句就能交心,李芗泉当时认为这太不可思议,可现在这事实就摆在面前,原来自己是以现代人的思维去揣摩古人,大错特错了。
李芗泉内心涌出十二分的感动:“老族长古道热肠,李某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在这里郑重承诺:我若能回婆罗国,必不负老族长一番好意!”
刘士仁抚了抚须:这就够了。当下皆有所得的二人,相谈甚欢。
“另外,我想借身衣服,不知族长可有,这个。。。。。。实在有些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