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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历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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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旅居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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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关是她必须突破的关口,环境逼迫她必须尽快补齐英语短板。她不得不起早贪黑,背单词、练口型、学语法。反正没有人在意她,时间一长,学习一紧,她也就不再过度关注自我的妆容和穿着了。

母亲在住所装了电视电话会议系统,周一至周五上午、下午分别与公司高管、部门进行对接沟通、听取汇报,毕竟那么多员工要靠工资养家糊口,她不可能撒手不管。除此以外,她基本都把时间花在买菜、做饭、照顾女儿身上。

美国的治安并不好,之前只是耳闻,并没有太深刻的感受。真正来到现实环境之后,看着美国公民佩戴着手枪大摇大摆走来走去,黑人随时被殴打,醉酒汉蛮横骄纵,电视里随时都会不厌其烦地播报各地发生的枪击案……这些都使母女俩变得紧张、惶恐。

母亲坚持每天送女儿上学,接女儿回家。一来调理一下母女感情,二来确实担心安全问题。

一天下午,母亲接到夏莉,边走边与总经理屈能伸打电话商量公司事宜。两个彪型黑人从她俩身后窜出,将母亲的手机抢走,快速消失在街口,等她俩反应过来,抢劫之人已杳无影踪。母女俩无助地瘫坐在街边,孤立无助、欲哭无泪。后来到当地警察局报案,警察态度生硬,夏莉大概听明白意思:抢手机在美国是经常发生的事,报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们这些中国人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财物。

母亲和夏莉怀着十分低落的情绪回到住所,她们相像着,漫漫日子注定会有更多的风雨。万事万物总是如此辩证统一,过度自由势必滋生狂热个性,种族、地域歧视必然会让他们对很多问题熟视无睹。

陌生的环境、潜在的风险让母子俩的心靠近了,共同产生了相依为命、共卸风险的质朴情愫。夏莉不在那么叛逆,在家会主动与母亲沟通,在学校也尽可能乖乖巧巧,别去惹事生非。

夏莉所在学校,时有霸凌事件发生,手段往往比较残忍。在美国没有任何背景和靠山的她,变得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第二个学期开学没多久,夏莉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书包,与同学三五成群地离开学校。离她五米左右,她们班的几个男女同学推推搡搡,大声说着脏话,她也没太在意,毕竟这并不鲜见。她加紧了脚步,以便快点回家,免得母亲在校门口等待。就在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砰、砰、砰”三声刺耳的枪声彻底撕裂了校园的安全防线,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孩应声倒下,不少鲜血溅到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她摊倒在地上,整个世界瞬间变得狰狞血腥,对于一个中国人而言,这确实是永远无法想像的场景。放学高峰期,学生众多,大家惊着四处逃散,场面极其混乱。

十多分钟后警察来到了学校,才将失魂落魄的她拉了起来。学校全部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等待警察紧急处理现场。

焦急的家长在学校门口踮着脚尖向校园内张望。

半个小时后,夏莉在同学的搀扶下,来到了学校门口。她全身颤抖,眼睛发怵,手脚发麻,大口喘着精气,每被拖着走一步,似乎都像迈出生命的最后一步。

母亲看到一拐一瘸、身上沾着殷红血迹的女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强忍着手术伤口的疼痛和浑身上下的抽搐,从同学手中接过了女儿,紧紧揽着女儿坐在街边花台上,声音颤抖地安慰:“有妈妈在,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女儿靠着母亲的胸膛,终于找到了安全的停泊港湾。直到华灯初上、霓虹闪耀,母女俩才相互支撑着回到住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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