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忆荪与梁如瀚在寝宫之内欢好之时,后宫之中的一处殿阁之中,有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娘娘,陛下今夜又去了卢贵人的宫里。”一个宫女说。
“果然,陛下这几日想必是厌倦了那妖女了,前几日是宿在柳才人那里,之后又是周贵人,今日又是卢贵人,我看,她也已经是失宠于陛下。”荣妃说。
“是啊,”赵才人说,“她本就是南疆的婢女出身,在朝中又没有根基,所有恩宠皆仰赖于陛下之心,若是失了陛下的宠爱,她在这宫中岂不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本宫吩咐你做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荣妃问道。
“是,娘娘,”赵才人说。
“哼,皇后母子失宠,崔皇后如今距离被废也只有半步之遥了,秦王跋扈,名声不佳,赵王生的倒是齐全,只是头脑不慎灵光,四皇子母亲被废居尼姑庵,距离这太子之位都远着呢,轮也该轮到我们家常偱了,”荣妃说。
“是啊,若是那妖女再倒了,妃位之中也就只有您和裴淑妃了,虽说裴淑妃比您的位份高那么一星半点,不过裴淑妃没有子嗣,这后宫的人都清楚,等到陈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母以子贵,您晋升为四妃、三夫人、皇后,不都是指日可待吗?”
“若本宫真有那一日,赵才人也是有功之人,”荣妃说,“来日若本宫主管后宫,也少不了赵才人的好处,自然了,母家也会跟着一起飞黄腾达的。”
“如此,便多谢娘娘了,”赵才人说。
翌日凌晨,鸣鸾阁中。
卢忆荪与梁如瀚一起躺在床上,卢忆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梁如瀚新生出来的胡子。
梁如瀚仿佛感知到了卢忆荪的注视,也从睡梦中清醒,他没想到睡梦中梦到的是她,一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她。
梁如瀚看着卢忆荪的眼神,没有觉得吃惊,而是有一种漫长等待后终于新鲜事成的喜悦,是啊,他煎熬地度过长夜,不正是为了在破晓之初就这样望着她吗?
“你笑什么?”卢忆荪用手指摸了摸梁如瀚的鼻头,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梁如瀚是个粗人,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所思。
“真的?”卢忆荪问道。
“这样望着你,我是想……”梁如瀚将臂弯如一捧弯月浮上夜云,将卢忆荪轻轻拥入怀间,“这仿佛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清晨。”
“此话怎讲?”卢忆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