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寸刀跨进医馆,就有个凶神恶煞的门房,在那拦着,说:“拿二两出来,你进!”
刘寸刀:“之前是不是有几户人家来了,他们的篮子被割了。”
门房嘿嘿一笑:“哦,你问事儿啊,收费一两。”
刘寸刀上去就是一巴掌:“老子是新任总甲,你找死啊!”
门房忽然变了脸色:“我的爷里边儿请,他们来了半个时辰了,大约是治不好了。爷,给他们治的可是医馆最好的大夫。”
刘寸刀点点头:“看你的门吧,我进去问问大夫。”
说着进了门:“嘿!人呢!啊?出来!”
百姓走出来两个:“总甲大人到了。”
刘寸刀:“有睡醒的没有了?”
百姓:“有了,有了,他们都治不好了……”
刘寸刀走进去,一个人在桌上半仰着嚎啕喊疼,那人媳妇儿也在边上哭。
刘寸刀问:“伤势如何啊?”
医者叹气:“被割了,修不好。只能消炎保命,可惜了这壮年了。”
刘寸刀:“从伤口来看,是刀,还是爪子。”
医者:“像是刀,但……不好说。”
刘寸刀问那人:“嗨!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这里的总甲,你把能想到的细节来说给我听听,老爷我,好给你破案啊,就在这说。”
那人:“啊总甲老爷好,这……能不能让我的家属回避一下。”
刘寸刀:“好,你们出去吧。”
那女人走出去,嚎啕的声音很大。刘寸刀感觉这事儿似乎不止割篮子那么简单。
那人:“昨天……晚上的时候,下了两场雪,有两个……年轻人,一个体重五十多公斤,另一个,大概也是。”
刘寸刀:“你说这干啥?这年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女的。”那人说到这里,好像是想起了十分痛苦的回忆,捂着自己的伤口疼起来。
“给他止疼!”刘寸刀咬着牙怒骂医者“实在不行让他喝点酒,麻醉一下!他们要是因为伤口出了问题,我跟你没完!”
“知道了老爷!”医者只好去了,生气的说“嘿,一点也不尊重我。”
那人灌了两口酒。
刘寸刀一脸关切:“细说那俩女的。”
那人叹气:“天下了大雪,那两个年轻人说是过路的,要来俺家借宿一宿。当时我老婆出门了,我自己一开始跟他们说,我老婆不让,另寻他处吧。”
刘寸刀:“你还真有点定力,换成我,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个寂静的雪夜,张弩卫正在家中睡觉,他的住宅,离禅院外围很远,周围只有五六家邻人的住户,像这种郊区的人家,大都喂了十来匹羊,院子比较大,独门独户的小屋,和邻居之间的距离又很远,比较幽静。谈不上富裕,但也有些好日子过。张弩卫的妻子张氏,在这一夜太阳下山了,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是连连唉声叹气的烦闷。
张弩卫哪忍得了,开口就是经典:“你又怎么了?”
张氏:“什么叫我又怎么了?我白天跟你说了的,看上一个开光镯子,是被一百零八位禅师祝福过的,就在禅院卖,你拿不出银两给我,还反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