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寸刀和王导冲,喝了点酒,又见西固剌德禅师没什么大动作,就在禅院外围的甲所内睡了一宿,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有人哭,在那喊冤。
王导冲爬起来一看,外头跪了些个百姓。
“怎么回事?”王导冲披着衣服问。
“总甲,救俺们一救!”百姓们抬着五六个年轻人在哭。
“如何?”王导冲走出门外,身后墙上挂着的老鼠头骨就露出来。
百姓们都知道甲所新来的总甲和手底下人都有本事,曾经把向连续伤了二十多人的鹿角鼠王砍下脑袋,现在有了异常,就更要来告状。
王导冲走下去,看那五六个壮年都捂着自己腰下,一片血渍隔着衣服渗出来。
哭告曰:“总甲老爷,救俺们一救,他们的篮子都被人割了去,这可绝了后啊!”另一个也说“总甲老爷,俺去年才结的婚,生了俩娃,俺男人的篮子没了,这下半生幸福可没着落了。”
“啊?这还了得?”王导冲整个人都傻了“谁大半夜的割篮子玩啊?怎么回事儿?这些受害人有醒着的吗?先把他们送医馆止血去啊!”
“医馆都在禅院里!”
“那就赶紧去啊!”王导冲着急的说。
“只有禅院里头,才有医馆,俺们掏不起香火钱,得要一两银子!”
“本地有没有赤脚医生,或者半吊子会消炎的兽医也行啊,劁猪的有没有?”
“没有。”
王导冲都愣了,心说西固剌德禅师这是干啥,果然他不是为了建立什么禅院,本质还是榨百姓的钱,于是咬咬牙:“我出一半,剩下的你们出,再拿不出来的,我都垫上也行!”
“我是总甲”刘寸刀走出来,“先把他们救醒,到时候,我亲自去禅院里问他们情况。”
王导冲摸出二两,再摸就没了,又向着刘寸刀借,王导冲:“兄弟,你拿一两银子出来救命。”
刘寸刀掏出来,每家领了银子,千恩万谢,闹哄哄的去了。
王导冲和刘寸刀回屋合计:“这是闹啥呢?”
刘寸刀憋不住噗的笑了:“我倒是听说有采花贼,没听说过割篮子的。这……”
王导冲忽然掏出一本书来,翻看上面的妖怪名单:“是不是练什么邪术的,要用篮子当药引子,什么以阳补阳,多半是个妖怪”
刘寸刀满不在乎,心疼道:“这一晚上,三两银子可就没了……”
王导冲:“我只听说禅院富饶,没想到这里的百姓,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还是拿不出本钱来。”
刘寸刀:“天下又没大同,有穷有富,实在太正常了。哪都是这个道理啊是不是,这一两银子,也是我刘寸刀半个月的卖命钱了,你借了我的,得还啊。”
王导冲:“还,肯定还啊。”
刘寸刀:“得还……一百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