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ke:“……怎么可能。我中文很好的,从小就就能跟外公外婆发微信聊天。”
“贰柒”这两个字没那么常用,其实他一开始确实不认识,听别人说了之后就懂了。
luke“啧”了一声,又说:“jaziel啊jaziel,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肉麻。我现在迫不及待想到晚上,晚上就能见到r了。”
他的语气轻快。
他们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季析:“到时候你收敛一点,她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luke:“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luke:“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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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一,春项事务所都要开会。
全体的会议开完,各个项目组还要开单独的小会。
开会中间的间隙,吴天齐拿着手机凑到舒时燃身边,小声问:“燃姐,美术馆的新名字为什么叫这个啊。”
当初文光美术馆被迫改名,成了他们圈子的谈资。
过年前那阵子季文光跟许多艺术家打招呼,让他们不给改名后的美术馆站台,想要美术馆重开后成个笑话。不过季家的算盘在前几天嘉宾名单流出时就落空了,脸都被打肿了。
吴天齐听说昨晚季炀还在酒吧里喝多大闹了一通,在那里大骂季析。
圈子里的其他人又看了次热闹,所以格外关注今天美术馆重开。
得知美术馆的新名字,吴天齐才想起来之前和冯宽参加过一个小赌局。
那时候一群人除吴天齐外都喝了酒。酒后有人提到这件事,大家起哄开盘,赌美术馆的新名字会叫什么。
吴天齐作为要出家的人,本来是不参加这种赌局的,冯宽非拉着他加入,不加入不让走。
当时猜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季析会直接用自己的名字,有人说会改个骂季文光的名字,类似“季文光是傻/卵”这种。
反正千奇百怪。
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跟别人的下注。
吴天齐那会儿记挂着回去改图,没什么想法,就猜可能会是季析的生日之类。
冯宽嘲笑他没新意。
结果新名字出来,叫“贰柒”,还真的跟数字有关。
只有吴天齐猜的沾边。
吴天齐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
冯宽回复:放屁,我打听过了,他的生日不是27号。
“贰柒”这个名字在大家看来挺奇怪的,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于是吴天齐就来问季析的老婆,他的领导。
吴天齐不是第一个来问舒时燃的了。
她的微信里还有好几条这样的消息。
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字是她和季析从民政局出来,季析心血来潮随口说的。
她的统一回答是:不知道,可能是随便取的。
吴天齐又给冯宽发消息。
-吴天齐:我领导她说不知道。
-冯宽:季析没跟她说啊。
-冯宽:离婚离婚!
-冯宽:这种男人不能要。
-吴天齐:……
-冯宽:你今天加不加班啊大忙人。
-吴天齐:应该不加。
-冯宽:那正好,晚上一起吃饭。
-冯宽:我顺路接你下班。
到了差不多下班的点,冯宽来到春项。
他稍微提前了些,想着说不定还能碰到舒时燃,打声招呼。
春项所在大厦的楼下停了好几辆车。他把车停在一辆车后面,拿出手机。
刷了一下手机,他又抬起头,觉得前面有辆车有点眼熟。
他把车开过去,降下车窗。
黑色库里南的车窗也降了下来。
冯宽:“季析?”
季析朝他睨过来,“冯宽?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季析,冯宽就想起吴天齐过生日那次,舒时燃过来,自己被拉着喝酒,连句话都没机会跟她说上的事。
在他们公开后,他回想起那次,才反应过来当时虽然拉着他喝酒的不是季析,但季析有拱火。
而且季析在舒时燃走后也跟着走了。
冯宽越想越气,对季析有种“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愤恨感。
要不是他捷足先登,他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这会儿已经落败的冯宽不想输了气势,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抬着下巴说:“我是春项的客户啊,来这里不是很正常。”
季析的眼睑动了动,说:“哦,我来接老婆。”
冯宽:“……”
册那。
谁问你了。
到底谁问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