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耳朵根有些红,傅屿唯倒是动作自然,顺手揉了一下他的耳朵,“害羞了?”
“谁害羞了?”
傅屿唯笑笑不说话,坐到床尾掀开被。
“。”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谢灼凌想抽回脚,他刚动一下,扯到伤口了,痛的吸气,然后就被温热的手给握住了,温柔训道:“乱动什么?”
谢灼凌这下羞得都不止耳朵了,连身上都要冒热气了,“不用!”
虽然世子爷不知摸过多少次傅屿唯的脚,但自己还是头一次被傅屿唯碰。
傅屿唯给他擦完脚,见他扭扭捏捏的,打趣道:“哦,世子不愿意洗脚,世子想不讲卫生?”
谢灼凌:“……”谁不讲卫生了!
傅屿唯:“不让我给你擦,世子还想让谁给你擦?”
谢灼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装没听到,傅屿唯洗完手,见他闭着眼装睡,解开衣袍,轻轻上了床,抬脚跨到里头,“世子刚刚喝了那么多水,一会若是想要尿尿,记得叫我。”
“!!!”
谢灼凌:“叫你做什么?”
傅屿唯悠悠道:“我得帮世子扶着呀?”
救……救命。
谢灼凌已经不敢想了,世子爷压根都没想过这个事,臊得脸皮发烫。
傅屿唯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轻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旋即躺下,谢灼凌身上伤重,防止碰着他,傅屿唯单独睡了个被筒,“有什么不舒服,叫我一声。”
谢灼凌含糊道:“你今日也累着了,快歇着吧。”
傅屿唯嗯道:“快睡吧。”
谢灼凌伤重且在后背上,不能一直平躺,此刻半侧着身子趴在床上,止疼的药效也过了,不动都疼。
傅屿唯只是闭目养神,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是不是伤口疼?”
谢灼凌:“还好,吵着你了吗?”
傅屿唯摸摸他的脸,拇指轻轻描绘着他的深眉,将他痛得拢起的眉头揉开,“没有,我还不困。 ”
“听将军说今日之事像是有人做的手脚,陛下那边也遭遇了此事。”
傅屿唯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谢灼凌闻言也不觉得惊讶:“今日之事确实蹊跷。”
傅屿唯:“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谢灼凌:“偏巧挑这么一天,可见是冲着陛下来的,是谁就不知道了,不过能在猎场动手脚,很有可能是猎场的马夫里混进了奸细吧。”
天子出行,守卫森严,根本近不了身,想出这么个招数,最多也就是让陛下受点惊吓。
傅屿唯:“胆子挺大的。”
谢灼凌:“别多想,到时候查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快点歇着吧。”
傅屿唯:“我还不困,你困不困?”
谢灼凌:“有点。”但是疼的睡不着。
傅屿唯看他又不自觉皱眉也知道他痛,“我给世子哼首曲子听?”
谢灼凌惊讶道:“你还会唱曲?”
傅屿唯笑道:“也就只会一两首。”
谢灼凌期待道:“我听听。”
傅屿唯给谢灼凌唱了首德语歌,效果很好,即使傅屿唯的嗓音动听,但因为谢灼凌听不懂,在世子耳朵里宛若催眠曲。
谢灼凌昏昏欲睡评价道:“这曲子有点别致了。”
几首过后,总算是把谢灼凌给哄睡了,傅屿唯笑了笑,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轻轻挪到里头重新躺下。
……
傅屿唯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他睡的并不熟,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是身旁的谢灼凌起了梦魇。
桌上的烛火摇曳,屋子里并不是一片漆黑。
傅屿唯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清谢灼凌满头的汗,看来是个噩梦,忙轻轻唤他。
谢灼凌从梦中惊醒,还有些茫然。
傅屿唯握住他的手哄道:“不怕,是做梦了,不是真的。”
谢灼凌失焦的眼神逐渐落到他脸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傅屿唯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见没起烧,“要不要喝水?”
谢灼凌不知道想到什么,闻言脸一红,眼神也有些闪烁。
傅屿唯见他这副模样明了:“想尿尿?”
谢灼凌咽了咽喉咙,不好意思开口。
这对世子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毕竟真男人的鸡儿只能在那个时被老婆碰!
因为重伤,尿尿需要老婆帮忙真的好羞耻。
傅屿唯倒是淡定,不等谢灼凌开口,便下了床拿出备好的夜壶。
谢灼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其实也没那么想——”
傅屿唯:“憋尿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憋到明早了,还是要我来扶,你现在不能乱动。”
谢灼凌:“……嗯。”
傅屿唯见他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