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焱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少女的目光也染上?了寒意,“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傅云章哄骗了你?”
他明显是在生气,脸上?阴云密布,但凡余窈敢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即发作。
说?起来,他发怒的模样余窈其实还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郎将大人知道的,我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才去?过傅家一次,他们家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清楚,就?,就?好奇地问一问。”余窈抿了抿唇,很?快低头认了错。
接着她看到?了那座崭新的秋千,小声央着萧焱坐到?那上?面去?,说?自己走?了一段路累了。
树荫遮住了有些晒人的日光,鼻尖能嗅到?花草的清香,萧焱摩挲着温润的游鱼玉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总是很?轻易地被她的一些小举动哄好。
“既然不清楚那我就?一点一点地告诉你,小可怜,你知道死去?不久的佞王吗?那人心狠手辣意图谋反,被陛下?处决了,傅家从前就?是他最忠诚的拥趸。”他随口将傅家跟随佞王犯下?的罪行说?了几条,言明天子?要降罪傅家,“镇国公那个老东西知道我犯有头疾,将这块玉石献给了我,后来就?逃脱了一死。”
余窈盯着他和玉石一般白皙的手指,恍然大悟,郎将大人是天子?近臣,一定?是他为傅家求情了,所?以玉石到?了他的手中。
怪不得傅世子?没有同她解释玉石为何不在傅家了,却是这个缘故。
“陛下?能答应郎将大人的求情,可见郎将大人深得陛下?的信任。”余窈讨好地对着男人笑了笑,玉石既然被镇国公当作了人情送给了他,那她确实要不回来了。
定?亲信物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牵扯到?佞王还有天子?,事态明显十分复杂,她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最好还是躲远一点。
“所?以,这座宅子?细算起来,和姓傅的没有关系,知道了吗?”萧焱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她意图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要她承认宅子?与傅云章没有关系。
“嗯嗯,我要谢谢郎将大人。”一句话的事,余窈没有坚持。
萧焱却突然来了兴趣,往她的方?向俯身,问她要怎么谢。
一架秋千容纳下?两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他再靠过来,余窈把自己缩的很?小还是免不了感受到?了他轻缓的呼吸。
每一下?都让她想?起被困在软榻间那个汹涌的,让她险些失去?意识的吻,差一点被吃掉的战栗伴随了她一整天。
“帮你退了婚约,得了这处宅子?,还弄了这个合你心意的小花园。小可怜,你想?一想?,要怎么谢我。”萧焱压低了声音,用诱惑的语调慢慢地引导她。
余窈的后背几乎紧紧贴在系着秋千的麻绳上?,小脸涨的通红,嗫嚅着嘴唇说?自己不知道。
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
“啧啧,装傻的功夫学的也不错。不过,你听话退了婚约,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萧焱欣赏了一会儿她面红耳赤的表情,慢慢悠悠地又退了回去?。
他靠在秋千上?,姿态慵懒优雅,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窈的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怎么怕他了,倚着自己的那一小块地方?,犹豫再三问出了一个问题。
“黎护卫才是武卫军的郎将吗?”她明着问黎丛的身份,实际上?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难道不是吗?”萧焱露出了一个略微惊讶的表情,仿佛少女问这个问题多么的不应该。
余窈被他噎了一下?,咬着唇半晌都没说?话。
没有人打扰,午后静谧安详,萧焱依靠着秋千十分舒适,但他觉得怀里少了些什么,于是顺手将少女捞了过来。
只一瞬间,余窈的身体猛的从秋千上?腾空,双腿岔开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姓萧名焱,在武卫军中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在余窈惊得要喊出声时,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粉唇,含笑说?道。
“萧、焱。”
知道他名字的时候,余窈认真地咀嚼这两个字,忘记了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也忘记了因为身份差距而产生的惶恐与……自卑。
她鼓起勇气轻轻地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娇憨。
萧焱原本沉静的眸色起了变化,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他掐着怀中少女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余窈吃痛,蹙起眉头,正要挣扎之时,感受到?一股湿润从她的唇角往下?,由轻而重,由缓到?快,一直延伸到?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