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程泽扫了一眼苏糖，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眸光微沉，“进展不顺利？”
“那倒没有。”苏糖支着下巴，很快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还是懈怠了。
放在以前，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说人见人爱，乐园的新人都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好吗。
“我简单反思了一下。”
苏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似乎在肯定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语，“我应该和所有人打好关系才对。”
程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苏糖，“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哎呀。”苏糖回了一个嗔怪的眼神，“瞧瞧你这话说的，调皮。”
“离我远点。”
程泽唇角上扬，话语却十分冰冷，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看透苏糖的本质了，尤其她在他面前是演都不想演。
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有本事在他这里跟在别人面前一样啊，怎么一到他这里就放飞自我。
而且，说什么和所有人打好关系，就她现在这样，哪里像要打好关系。
怎么，他是特例？
和纪月眠一样烦人。
苏糖装模作样抹了一下眼泪，“我都懂的，我是planb，是碎掉的饼干，是……”
对待不同人，当然要用不同的态度。
虽然程泽表现得很凶，但他明明就很吃这一套。
有些人一直维持着“分寸感”是没办法拉进关系的。
程泽就属于这种。
苏糖的发疯文学，程泽听都不听，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然后就要往教室外走。
反正还没到上课时间，不，就算在上课时间，他今天也非走不可。
“哟，都在啊。”
门口，纪月眠笑眯眯地抬手挥了两下，当作是打招呼。
看到他以后，程泽选择直接回到座位上。
和纪月眠比起来，苏糖看起来都友好极了。
“是呢。”
苏糖也挥挥手，笑眯眯的，“你下午要来上课吗？”
纪月眠也不进教室，他靠在门框上，故作思考，“容我考虑一下。”
反正这里的规则约束不了他，实际上，要不是苏糖在这，他都没有来教室的必要。
注意到苏糖看过来的带着少许羡慕的眼神，他似笑非笑，“你想要我来吗？”
苏糖眨眨眼，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很麻烦没错，但万一相处久了，纪月眠就同意和她一起离开了呢。
人嘛，还是要有梦想的。
“你就不怕我趁你不注意杀了你吗？”
纪月眠弯了弯眼眸，似乎心情很愉悦似的。
“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苏糖拍了拍手，语气毫无波澜地赞扬道，“令人敬佩。”
任谁都能听得出她在阴阳怪气。
程泽默默点了个赞。
纪月眠也不恼，他面带笑容，走过来坐到了苏糖的旁边。
“放心，那样太无趣了。”似是安慰的这么说着，他又凑近了几分，“你在查什么东西？”
苏糖的反应非常自然，她微微侧头，“关于周测的一些消息。”
程泽也听到了，他眉头一皱，“老师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