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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仙尊有个白月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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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死了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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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记忆就有些难办了,况且模仿再像,也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最好找个藉口,一劳永逸。

想了想,他转身在房中搜索起来。"沈兰之"若是有日记的习惯最好,若无,他也能从一二小物中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他只能从沈兰之留下的几封书信得知,顾元宗的确与他交往甚密,且是悬壶门的外门弟子。除却一些日常寒暄往来,他没有看出其他异样,最多只是顾元宗每隔数日便会为他送来一些丹药和薰香,都是常见的安神方子。

他醒来之时,房间里就点着安神香,柳长歌也在场,至少证明香是没事的。

顾元宗身为外门弟子,资源不多,还能专为他炼丹,说明他与沈兰之确是亲近。难怪柳长歌会说他是他的「相好」了。话说回来,这悬壶门也有意思,悬壶济世本是人间最大善行,然他生前与之打过交道,深知其门派不如外人所想那样光明正派,一株能救人命的药草能卖千金,当时闻之他也只能摇摇头,心里有点失望。何况他们只救修士不救凡人的作风,他也很是不能苟同。因此,生前他只来过一次,求得所需灵丹之後,便没再来过。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地方重生。

再说千尺渊,渊下亡魂无数,内有结界,可压制修仙之人的修为,金丹以下难逃此劫,然而金丹以上可以冲破此等压制。柳长歌现在的修为甚高,就是能将他从渊底救起的关键。不过……那个顾元宗的修为与他相差不多,目前都是金丹初期,掉下渊底了,怎麽柳长歌没在那里找到他?

顾元宗是被其他人救走了,还是自己脱困去了其他地方?

听柳长歌的意思,他也在找顾元宗,不知是为了甚麽?

千尺渊是悬壶门的门派重地,一般弟子不能随意进入,沈兰之和顾元宗怎会好端端地从千尺渊掉了下去?曾听闻千尺渊底下藏有宝物,是悬壶门内门弟子修为达到金丹大圆满之後,选择随身灵器的历练之地所在。但他并非拜入悬壶门的医修──这具身躯显然不走这个路子,手心有茧,灵脉广阔,隐约有剑气游走,虽修为尚浅,但看得出来是个剑修。那麽,沈兰之和顾元宗到底是何关系,去千尺渊又是做甚麽?

他必须弄清楚。他直觉,与顾元宗的关系是他在此重生的原因之一。

三日後,柳长歌携着药箱大摇大摆的进了沈兰之的院子,海棠花开得更盛了,沈莫若花间煮酒,好不惬意。

柳长歌一PGU坐下,一把抢过他的酒杯。

「真有闲情逸致,伤不疼了?」

沈莫若有点怀念柳长歌这般率X的姿态,毕竟百年未见。「金丹已经好转,托你的福,药很好,裂痕已经修补好。」

柳长歌扬了扬眉,「你功力倒是深厚,短短几日,已经靠自身修补好金丹?我以往真是小瞧你了,还总以为你与那厮相好之後,修练就落下了,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沈莫若尴尬地咳了一声,他这是沈兰之的身沈莫若的心境,修练当然起来很快,自我疗癒就也快了,毕竟前生他这麽g过无数次。

与柳长歌决裂後,甚少有医修能为他疗伤,也不愿为他疗伤,多少个伤痕累累的寒夜,他都是靠着自己撑过来的。久病成良医,区区修补金丹也不过信手捻来──毕竟他连元婴都能重塑了。

要不然,他怎麽够「资格」上囚神台?

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真正的缚住他,限制他的修为和自我疗癒的能力。

柳长歌照样为他把脉,见他的伤势果然如他所言,已经几乎痊癒,也不再多纠缠他,只打开药箱扔了一个白sE瓷瓶给他,「极品九转丹,送你了。」

「……这不是冲击元婴的灵丹吗?」

「对呀,怎麽了?难道你已经自信到不用丹药,用你这副身躯就可以抵抗天雷?不是说这种事不可能,但你又不是顾以明那个自nVe狂,疼就算了,还冒着修为倒退的危险?跳了一次悬崖你是更傻了吗?」

顾以明,现仙道之首,尊号「无非仙尊」。传闻X情淡漠,修无情道,许久以前大义灭亲,亲手斩了自己的白月光,灭了世间另一个魔头。

致臻三年,顾家灭门惨案,足以称得上是修真世家悚人听闻的命案。那时谁都不知道,杀人如麻的魔头竟然是无非仙尊的白月光,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笑的是,他居然认了灭门仇人为兄,拜入同一个宗门,日夜相对,对仇人演出的好人戏码感激涕零。最後真相大白之时,他将人斩於剑下,报了血仇。

无非仙尊如此曲折离奇的身世早被凡人和修真界写成一本又一本的话本,流传了数十年。所有知情之人,莫不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沈莫若乍闻这个名字,不禁有些恍惚,彷佛回到前生那场下了四个月的雨季里……

雨打海棠,残红飘殇,一剑天涯,一生怨。

最终恩尽,恨起。

「……也不知那姓顾的脾X是不是都特别奇怪,连那顾王八也一样,特别喜欢疼痛?居然嫌弃老子给他开的药效力不济?要是给他下重了,包准他疼个Si去活来!切,要不是看在他手断脚断,谁稀罕给他看病!果然就是不识好人心的王八!」柳长歌絮絮叨叨,沈莫若回过神来,抓住了重点。

「你找到顾元宗了?」

「那小子早你一步被宗门的人救了,正好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历练经过,这才拖回他一条小命。」

「你方才说他伤势甚重?手脚均断?」他伤势怎麽这麽重?

「本医修帮他接回来了,要不以他外门弟子的身分,长老哪里顾得上他。」

柳长歌虽为医修,但并非悬壶门中人,最多算得座上宾,闲来无事给悬壶门的内门弟子讲课,因此他在宗门中倒也说得上几分话,且来去自如,否则他不会三天两头就内门外门奔波,给沈莫若看病。

说起来,柳长歌是如何与沈兰之相识的,沈莫若尚且不知,只知他们关系友好,应该是朋友──没有决裂的那种。

问题来了,柳长歌是悬壶门座上宾,顾元宗是外门弟子,而他沈兰之是剑修──他们三人的相识姑且算得上有缘?不对,这在外人眼中,怎麽看都是沈兰之巴上柳长歌和顾元宗不放,甚至另有所图。

只是旁人不知他要贪图一个外门弟子和一个讲课老师甚麽。

或许就是那些丹药?沈莫若觉得好笑。

「谢谢你。」沈莫若朝柳长歌笑了笑,他最是明白这好友嘴y心软的毛病。虽然百年之前决裂了,但他真心明白,柳长歌那时心里b他难受。正因为难受,所以至Si不见。

「你谢啥?替那王八蛋谢的?不用,本医修等着他下跪道谢!要你谢?算甚麽男人!」柳长歌哼哼。

沈莫若知道他的X子,不再在此多说,转了一个话题。

「我最近丢失许多记忆,正不知如何是好,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

「讲故事?行,你想听甚麽?」

「那就……听听无非仙尊的故事?」

柳长歌乾了一杯酒,支首望他,似笑非笑:「怎麽,你床底下那些话本还不够你看?那些可JiNg彩万分,感天动地,一本b一本好看呢!」

沈莫若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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