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担心被陆琛和叶老婆子责罚,每次承欢后都不得不服下避子汤,如今没了这些顾忌,她也想早些怀上陛下的骨肉,如此,将来才能有个依靠。
娇滴滴的贴到他怀里,楚怀夕含情脉脉的说:“陛下待奴婢情意深重,奴婢只恨没能早些为陛下诞下龙嗣,奴婢想……”
话还没说完,陆临初忙不迭将她推开:“朕近来心力不济,这事不必操之过急。”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他立刻搪塞道:“皇后刚到东邑,朕与她分别年余,还想再去看看她。”
话落,行色匆匆的立即离去。
看着他很快消失没了影,楚怀夕心里失落不已。
仔细瞧着自己这身妆容,和杜九娘并无二致,为何陛下对自己越来越没了兴致?
她十分纳闷,难道做了皇帝竟让他性情大变到连对男女之事都如此淡薄了?
好在父亲和家人即将回来,她只需步步为营,将父亲和兄长扶上高位,再想办法早些为陛下怀上龙嗣,到时候这大宁的天下便是她楚家的了。
……
陆临初从楚怀夕的院落里出来,下意识的瞥了眼自己被伤的位置。
以前他不喜欢强迫归云,害得她至今没能和自己圆房,这是他心里如今最大的遗憾。
回到养心殿里,他立刻召来程奎,直接询问道:“薛神医离去时,可有说过,他何时回江左?”
程奎本就开始怀疑皇帝有了隐疾,遵照皇后的意思在暗中彻查这事,他突然提到薛神医,不得不叫人心中疑惑更重。
“薛神医并未提及任何行踪问题。”
程奎如实作答,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陛下为何突然问薛神医的事情?”
陆临初目色一厉:“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想了想,才道:“去将刘御医给朕传来。”
“是。”
程奎不敢再打听,立刻应声而去。
等到他离去后,陆临初思忖着先是将陆辉唤来,命他秘密带人守在养心殿外面,等到刘御医到时,只宣了他一人进殿。
斜靠在软榻上,陆临初单手撑着下巴,小指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刘御医,你为我陆家尽心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今日朕有件重要的事要询问你,你定要如实回答朕,不可有半点隐瞒。”
看着陛下甚是妖娆的姿态,刘御医不觉汗毛倒竖,诚惶诚恐的答道:“还请陛下吩咐,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上前来。”
陆临初招手唤他到跟前来,柔声示意:“朕近来身子愈发不适,替朕好好把把脉。”
刘御医颤颤巍巍的上前去,试着给他诊脉,刚触到脉息,心里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