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很麻,她凑过来时,他终于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铃兰香——全身都有毒的花,花香却很低调。
苏秋汛只好照做,重力拉着她与他紧紧相贴,就连最深处也粘人得不得了,每当他离开就汁液淋漓,淋得他于心不忍,便再次撞了回去。
“怎么这么嗯……不开窍呀……”任涟用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指尖触及睫毛时便让他惊慌眨眼,“抱着我,走一走……”
“会到处都是水的……”
可苏秋汛就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开始在小小的录音棚里走动起来,让那糜烂的乐声充满每一处。
湿热的下腹撞击着发出“啪啪”的声响,比他听过的鼓点还要拖沓,但令人入迷。
苏秋汛发现自己能够掌握节奏,任涟只是抱着他配合,还在他耳边哼哼着:“知道吗?你的琴声很舒服……”
“舒服?”
“对啊……舒服……”任涟暧昧地咬着那两个字,灰色的眼瞳犹如蒙雾的镜子,在他望过来时亮起一点笑意。
到底是哪个舒服?
苏秋汛面如火烧,不自觉顶得更用力了,她喘得更厉害,指尖在他背后抓着留下红痕,仿佛在画五线谱。
任涟高挑却纤瘦,苏秋汛虽然没觉得累,为了不让她说自己笨,还是把她放进了椅子里。
“嗯,变聪明了。”她低声夸奖着,自己将双腿抬起、挂在两边的扶手上,朝他敞开那香艳至极的蜜处。
被注视的花蕊害羞地瑟缩着,却吐出更多的蜜液,苏秋汛只觉得那是一个漩涡,将他深深、深深地吸入,还要吸出更多东西。
“我也……好舒服。”他尝试也凑到她耳边呼气,却舍不得咬她一口,只是亲吻着耳垂。
任涟被嵌进椅子里,他被嵌进任涟的身体里——像是插入音乐盒的钥匙,拧转着让她发出越来越淫媚的声音。
“啊哼——”一股无规律的痉挛从下腹涌起,犹如浪潮往四肢推去,白皙的双臂锁住他的肩膀,任涟咬着唇将呻吟磨碎,让他听得更加清楚。
那是苏秋汛无法提炼的音符,他只知道随着心意继续演奏,反复地捣入、撤出,尽力摩擦她的每一处,摩擦让她颤抖的地方,让她尖叫的地方,让她抱着他说“喜欢”的地方。
高潮在体内的共鸣太过和谐,任涟仰着脖子接受他的注入,眼前那片白色似乎是他涂上的,下身也被糊满了灼热的白汁,热到让她的耳朵都过滤了所有声音,只剩下他狼狈的喘息。
“嗯哼……”她干脆闭上双眼,只余下快感如拨弦的余音那样颤抖着扩散,体内的一切都只能跟着那个音调走,躁动不安的血液获得了久违的平静,纤细的五指不再颤抖,而是紧贴在他背上感受那湿粘的汗意。
柔软的蜜处还不肯松开这件特殊的乐器,苏秋汛不敢拔出来,只是用泛红的双眼看她,像是要数清她的沾了泪水黏在一块儿的睫毛似的。
任涟回视他,单眼皮之下,那双深棕的眼珠里藏着无尽柔情,拥有狭长双眸的男人竟然如此大意地流露出所有情绪——从很久之前开始。
“下次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她的嗓音里还摇曳着粘腻的情欲,不似以往那般干脆优雅,反而像是被放在桌沿的高脚玻璃杯,杯中的酒液摇摇晃晃,杯子也摇摇晃晃。
“我的……声音?”
下次?
“嗯,听你叫我的名字。”
“可是……”他没叫过。
任涟用双腿将欲起身的男人往回勾,他的慌张无措扑面而来:“在心里叫过吧?”
“为什么他们能叫,你不行呢?”
“因为……”
“不过我也没叫过你的名字就是了。”
是吗?苏秋汛从没发现过——仔细想想,这几天任涟都是对他微笑点头,说话时从没有称呼。
手指抚过他的下颌,她笑着:“知道为什么不行吗?”
苏秋汛又开始晕,仿佛是从一场梦里跳入另一场,这让他想到久远的马戏团狮子跳火圈表演。
“互相有合适距离的人,才能毫不在乎地叫出名字。”
“我们呢,是什么距离?”
“……很远,”他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发现口中没有水,“又很近。”
“那你觉得这样好吗?”
她美丽柔顺的栗色发丝在灯光下如细织的丝绸,苏秋汛抬手抚摸,像对待琴弦那样:“我想要……再近一点……任涟。”
“嗯,秋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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