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录音棚老板跟我是熟人,没事,进来吧。”
苏秋汛呆呆地看着她用指纹又解锁了一道门,黑色的绒面低跟鞋跨入灰色的录音棚里,鞋面泛起一道光泽,仿佛是踏进一场梦里。
录音棚有许多小的隔间,他们并没有去这几天工作的地方,任涟挑了走廊最底的一间。
“好了。”她靠在调音台上,浅粉的指尖让灰暗台面发亮,“想试试吗?”
“什么?”
“他们在里面做过。”任涟仰了仰头,那双美丽的灰色眸子因为落入了灯光而微微眯起,“好像还录下来了。”
“……我们也要吗?”
她“呵呵”笑起来:“那你应该先进去。”
这会不会是他喝太多出现的幻觉呢?
苏秋汛其实没有喝酒——用毛巾擦嘴角时悄悄把酒都吐掉——毕竟他沾酒就醉。
“录下来的话,只能有一次。”
任涟竖起刚才牵过他的食指,又往上轻勾,苏秋汛只觉得那根手指有磁力,将他一点点吸过去。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只是寂寞,想找个人陪伴而已,但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外面吧?”
“真笨。”任涟又叹了口气,“那你就应该开始脱掉我的外套。”
“我没谈过恋爱……”苏秋汛有点委屈,不过还是凑过去将双手摁在风衣的衣襟上。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触觉变得陌生,似乎沾到她的东西都会变得更加柔软,一下子就脱掉了。
再然后是黑色的羊毛裙,他双手捧着,才发觉这裙子很厚重,竖条纹有一种一丝不苟的美。
轻轻将她的衣服搭在一旁的椅背上,苏秋汛才开始给自己脱,解开皮带的动作顿了顿:“冷不冷?”
“你说呢?”任涟又发出捉弄他似的笑声,白莹莹的肌肤在灯光下颤抖,她的内衣裤都是纯黑的,整个人犹如一件黑白艺术品,只有唇上的红色艳烈。
真是笨得无可救药。
为了“公平”,苏秋汛也把自己脱光了,视线瞟到对面的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还有些不好意思。
“任……”该叫她什么好?
任小姐?女士?
怎么会有人要做爱了都没办法叫出对方的名字啊!
他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应该说是膜拜,那柔软的温度带着点酒香,闻一下就让人发晕。
双手从她的肩头往下滑,苏秋汛原以为会很难解开的——他看的都这么写,结果只是指尖轻轻一提,那扣子就顺从地解开,从他的指缝间溜过。
“唔……”掌心触及她的肌肤,苏秋汛不敢用力,只是来回用指尖感受,直到她的手也抬起来做出相同的动作。
“不错,但是得再热情一点。”
任涟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凝视那双露怯却仍旧闪着光辉的瞳仁:“没看过成人电影吗?”
“很,很少看……”看也只是为了体验与画面相配的音乐,不知不觉他就走神了,开始在心里写谱。
任涟听完又开始笑,赤裸的双峰也在他胸前摩擦颤抖,苏秋汛甚至能感受到那逐渐硬起来的蓓蕾。
“那就在你脑子里想一下合适的配乐吧。”她的十指插进他平平无奇的黑发里,往下轻按,苏秋汛只好顺从地弯腰,舌尖描摹着她颈项的弧线,接着是胸前的,最后是小腹。
那些色情的音乐,萨克斯的性感,电吉他的癫狂,小提琴扬高的颤音,大提琴叹息似的低语。
这些色情的感官,透着桃色的肌肤,水光若隐若现的幽谷,甜而有点酸涩的气味,压抑调笑的喘气。
苏秋汛吻上去,舌尖用他才知道的节奏探索着,她则是反弓起身子,游刃有余握着琴弓的手指猛地收紧,传达着只有她才知道的震响。
他又开始往上吻,将淋漓的水光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汪逆流的泉,最后流进她嘴里。
“唔……嗯……”屁股半坐在调音台上,任涟抱紧他的肩膀,手指还戏耍撩拨着他的后颈。
Beta的腺体并不敏感,他们也没有明显的发情期,所以苏秋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颈部传来的燥热,只能再一次深入,仿佛这样就能宣泄过多的热量。
她的每一处都那么完美,就连包裹都恰到好处,仿佛他们天生契合,并不柔软的琴弓摩擦着制造出暧昧的音符,可惜麦克风没有打开,但他的耳朵全都记了下来。
“真笨嗯……”任涟咬一口他的耳朵,双腿也盘在了他腰上,“你应该把我抱起来。”
“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