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正中靶心。
毕远岚朝他扬了扬下巴，表示自己并不弱于他。
云睿只是眯了眯眼，握着弓箭的双臂抬起，手指一松，箭头稳稳地刺入靶心，尾端的羽毛还在上下轻晃——连带着她的一起。
毕远岚轻哼一声，再次射箭。
两人就这么重复着击中靶心和箭头相接的把戏，直到同学喊她去吃饭。
毕远岚刚升上大一，上头还有一兄一姐，所以尽管是Alpha，她活得很轻松，只不过她仍旧享受胜过他人的快感。
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她都稳压别人一头，就连乐器也很拿手，说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但是云睿——她曾看过他的储物柜上贴着的名字——显然也是争强好胜的Alpha，但跟她比射箭的时候像是在玩乐，这点让她分外不爽。
年纪大点的臭男人就是这样。
她轻哼一声，叉起盘子里的肉就往嘴里送，不太认真地听着同学在感叹射箭馆里帅哥真多——真是花痴的Omega。
毕远岚没想到能在射箭馆之外的地方遇到他。
“毕远岚同学？”云睿合上名册，对站起来的学生点头，“那你就当课代表吧。”
……原来他是大学老师。
穿得人模狗样，完全看不出衬衣掩藏之下那爱挑衅的灵魂。
云睿有着天使般的长相，银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珠，皮肤白皙，身材修长匀称——可这天使，大概是复仇天使吧？
他是出了名地爱折磨学生，作业非常非常多，但反过来说他的教学效果很好，每一年他教的班平均分都能比其他班高十分。选他的学生大多是Alpha——没准是沾了聪明学生的光呢。
当课代表就得隔三差五跟云睿说话，交作业还可以线上，但收集疑问反馈给他，就只能当面了。
“嗯——这个还没教，不过可以先跟你说明。”
两人坐在学校外的餐馆里，云睿翻着她的笔记本：“自然数集和奇数集、偶数集是一样大的。”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本校的学生，只要扫一眼就知道，有不少学生在跟自己的导师吃饭交流，所以他们两人也不算显眼。
“一样大？”毕远岚屈起指头卷着发尾，她的头发长得快，暑假刚开始只是到下巴，现在都快及肩了。
最近实在是被云睿的作业折磨得生不如死，再加上社团活动什么的，她甚至没时间去剪头发，要交流还得选在午餐时间。
“偶数集是自然数集的真子集，所以你会觉得比较小。但其实两个无限集可以建立一一对应的关系，那么就是一样大的。”
“唔……”有点懂，但不完全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