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和李伟脸上霎时冷汗密布,还好自己没上头,这生死状甩到自己手上可就倒了大霉了。
他们就是江湖上有点底蕴的门派罢了,芜凉的资源与强力传承可一直都集中在皇室上面。
张大沙阴沉着脸,那张薄薄的纸张如今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手背青筋暴露。
他缓和着面部表情,竭力做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讪讪道:
“那个…新凉王…我就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没必要用这生死状吧?”
“这东西…哈哈,我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柳溪瀚冷声打断了他,道:“切磋?切磋就是在我登基大典的时候出来驳斥我?”
“我们当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不是你先出来蹦哒的吗?”
“不敢签?那就趁早滚下去!”
张大沙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他如今进退两难,后悔极了,自己为什么要傻不拉叽地当这出头鸟?
“大沙!不能退!别怕她!她就是个娃娃!”
“是啊大沙!别怕!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老表和李伟在后面不断催促着张大沙,总要有人去试试柳溪瀚的实力,他不上谁上?
“闭嘴!”
张大沙怒吼一声,两人闻言脸色都有些难看。
“哼!”
两人冷哼一声,虽然不悦,但还是闭上了嘴。
得瑟吧,毕竟你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张大沙知道今日这生死状非签不可,也干脆不再假装,面色森寒,裹满灵气的手掌狠狠按在了生死状上。
那张生死状在接触到他灵气的瞬间化作两道灵气印记,分别冲入了柳溪瀚和张大沙的胸口,直到一人死亡印记消散,这场战斗才算结束。
“签了!真签了!”
“不愧是芜凉,一言不合就要打生打死的!”
笠画担忧地看向竹心,问道:“溪瀚不会有事吧?”
竹心笑道:“不会,他们三个人还翻不起什么浪花,这张大沙注定是个牺牲品了。”
咚~!
一声钟鸣,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冲去。
“你说,这谁会赢啊?”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新芜凉王啊,人家好歹是皇室的人,不是这些江湖上的猫猫狗狗能够对抗的。”
“奇怪,那他们不想活了?非要当这出头鸟。”
“诶,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啊!”
“哦~!有道理,这位兄台当真是聪慧。”
“哪里哪里…”
刺啦!
一阵钢铁交错的声响传来,柳溪瀚随手拿把长枪,一个横扫过去,张大沙急忙挥剑抵挡。
长剑初接触到枪尖,张大沙的脸色便难看起来,枪尖上的力道震地他几乎握不住剑柄!
“怎么可能!这女娃身体力量竟比我还要强?”
轮不到张大沙细细考量,森寒的枪尖宛如出池的蛟龙一般横冲直闯,将他身上带出道道血痕。
“该死!事先也没说过这新凉王枪法也如此精湛啊!”
“该死!”
张大沙口中不断爆着粗口,身子步步后退。
柳溪瀚则是面无表情地步步紧逼,手中的长枪挥舞出道道残影,不断封锁着张大沙的空间。
张大沙一咬牙,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强悍得气息,他身上灵气外泄后凝固成石块一样的东西,紧紧贴附在身上。
张大沙一声狞笑:
“这是我遁地门秘术,黄沙甲!可刀枪不入!”
“给爷死来!”
说罢,他一往无前地向着柳溪瀚冲去。
台上笠画满脸担忧,身子都离开了座位。
柳溪瀚将长枪向身后别住,双手背过枪杆,枪尖牢牢锁定着冲来的张大沙。
“刀枪不入?”
柳溪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灵气悄无声息地附在枪尖上,将其染成冰蓝色。
台上的竹心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他拧起眉头,看向柳溪瀚的枪尖,在那冰蓝色中流淌着淡淡地黑色。
“……”竹心托着脸,若有所思。
叮!!!
似是清脆的风铃声,两人身影交错而过,场上顿时寂静下来。
“谁赢了?”
一人忍不住出声问道,不待有人回复,场上的柳溪瀚一甩枪尖,在场地上留下一道浓稠的红色。
她额头发间被染上些许殷红,身后的张大沙大睁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笠画望着柳溪瀚,那英气十足的脸满是寒霜,她此时仿佛出世的修罗,冷漠无比。
柳溪瀚枪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火花,冷声问道:
“还有,谁?”
场上无人应答,只有呼啸在耳边的风声一阵一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