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俩这怂包样,咱没做亏心事,还怕鬼叫门啊,真是的,行行行,松开便松开!”白战功哼了一声,倒把鉴白琯的衣袖松开了。
“诸位,你们且自行回府,有事再议!”鉴白琯见一干众百官犹豫着在考虑是否跟上或是不跟,当即对他们挥挥手道。
“诺!”众官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御书房中大帝的意思大伙儿都明白,也知道者三公让大帝心下不舒坦了,如果再跟三公搅合在一块,保不准大帝不会迁怒到大伙儿身上,挨顿板子和丢官事小,丢了脑袋可就不划算了。
这些官儿个个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傻子,此际最好的办法便是置身事外,不要去趟这个烂泥塘,要斗便让三公去和大帝扳手腕,自己在一旁闷声瞧热闹便是,故闻得鉴白琯的话,顿时如蒙大赦,心下皆暗暗松了口气,转身便如受惊的兔子般,四下里慌不迭地走了。
“你看看这些混账东西,奸猾狡诈,世故得过分,依得老夫的暴脾气,恨不得抓过来一个个暴揍一番,这么多年的薪俸都被狗领去了!”白战功看着乱哄哄一哄而散的众官,心头那个邪火直蹿。
“老白呀,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山大出杂木,人多出怪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哪管得了旁人怎么啊,他们怕事不想惹上麻烦,咱们能够理会的,随他们吧,患难时刻,能否相托一目了然!”鉴白琯也是心下无语,摇摇头,劝慰怒气冲冲的白战功道。
“哼,逮个机会,须得好好收拾一番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呸,气死老夫了!”白战功气哼哼地骂道,顺便朝百官身影消失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走吧,老玉的好茶估计都煮上了!”鉴白琯微微一笑,也不管白战功仍旧在那里愤愤不平,径直朝玉不琢丞相官署跑去。
“哎哎,你跑甚,等一等老夫!”白战功一见,急了,赶紧再撂下几句脏话,朝着鉴白琯屁股追去。
丞相官署中,玉不琢坐在椅子上,犹自还在生闷气,茶炉上正煮着茶水,朝外冒着大股白雾,壶中沸水发出咕嘟咕嘟的翻滚声。
“玉老头,你就这般哑火了,怂了?”白战功一进官署,便急吼吼地朝玉不琢嚷道。
“咱们不哑火还能怎么着,你去啊?”玉不琢心下郁闷和烦恼,哼了一声,示意子师给白战功和鉴白琯上茶。
“你真觉得洛子寰那瘪犊子玩意儿能扫平蛮楚大军啊?”白战功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顿时被烫得直吐舌头,口中含混不清地说道。
“你觉得不能啊?不过咱们觉得不能有什么用,大帝觉得洛子寰能,那便是能嘛!”玉不琢没好气地回应道。
“你....你这老东西,就忍心看着西秦儿郎被洛子寰弄到南方去送死,你心下安然?你是西秦的相国啊,你以往的胆气哪去了,啊?”白战功怒了,一把便将茶盏扫落在地,指着玉不琢怒声道。
“老白,坐下,坐下,和丞相急啥眼啊,咱们是商议来了,不是吵架!”鉴白琯见白战功怒了,赶紧出声劝阻道。
“白琯你住口,没你啥事儿,我今天就是要问问玉不琢,安的什么心,明知道洛子寰是个二世祖绣花枕头草包蛋,他玉不琢便在大帝面前装傻充愣,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还把西秦儿郎的命当命吗,有这样当丞相的吗?”白战功冲鉴白琯一摆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