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线索、证据,明眼人一瞧就是陷害嘛,太过明显反而让人对此不相信啊!”白战功此际方明白玉不琢适才为何说话吞吞吐吐了,接过话茬儿说道。
“看来朕一次次的没有动怒,让某些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到底是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以为朕便是那么好糊弄的,以为西秦人都是傻子,哈哈,如果朕的西秦江上是这般的好动摇,还能轮得上现在的他们,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秦流年哈哈一笑,先前的心头阴霾霎时尽去。
“大帝圣明!”白战功也是面上一喜,躬身笑着附和道。
“如此说,大帝龙意以为这背后之人是......”玉不琢此刻面上却罕见现出了凝重,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琢、战功啊,看来有人很是觊觎王储啊,七月之前西秦帝都安宁祥和,如何自七月开始,这怪事便一桩接一桩地出现,不是刺殿下,便是杀宫令,甚至还杀到朕的头上来了,呵呵,朕只想告诉两位卿家,有些人、有些家族,居然这就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愚蠢如猪!”秦流年宛如洞悉了一切,不屑地冷笑着说道。
“大帝你怀疑的是无伤殿下......”玉不琢失声惊语,忽地一下站起身来,骇然问道。
“朕便是此意,丞相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秦流年嗯了一声,目光在玉不琢身上停留了很久。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大帝你的怀疑可能有所差池啊,真是那样的话,可就真上背后黑手的当了!”玉不琢缓缓站起身,躬身抱拳,对秦流年沉声说道,语气极其凝重和缓慢。
“大胆,玉不琢,你觉得朕老糊涂了是吧,朕告诉你,朕还没到年老昏庸的年纪,区区小儿之计,岂能把朕带进沟里去,他们太小瞧了朕,你玉不琢也太小瞧了朕,哼!”秦流年闻言,面色蓦然冷厉,寒声呵斥玉不琢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大帝所疑对象恐怕有些差池,而把真正的背后之人放过了,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秦流年虽然翻脸了,但玉不琢却是昂然不惧,依旧据理力争。
“住口,你一而再再而三说朕怀疑错了,朕告诉你,朕不但没有怀疑错,而且朕还十成十地认为背后主谋便是他们,朕,如何便会让他们那拙劣的计谋蒙蔽了双眼,他们这么些年过得太过安逸了,全然忘了这西秦的天下还姓秦,玉不琢,朕希望你脑子清醒清醒,别犯傻!”秦流年当真是怒了,一挥手便将龙案上的奏章卷轴扫落在阶下,物什噼里啪啦满地乱滚。
“大帝息怒,大帝息怒,玉老头就是一个倔性子,没有顶撞大帝之意,大帝不要和他置气,读书人,都有股子酸气,呵呵呵,玉老头啊,赶紧认错,快点,认错啊,磨蹭什么呢!”白战功一见秦流年和玉不琢争执了起来,赶紧打着哈哈圆场,同时催促玉不琢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