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来了一人,说是赵国使团的护卫,要求见大人,丞相你看要不要见?”掌灯时分,玉不琢正在书房看书,管家急匆匆推门进来,躬身请示道。
“赵国使团的护卫!他们早上不是离开帝城了吗,此时到咱们府上所为何事,对了,玉衡啊,奚东流使节可在?”玉不琢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书问道。
“没有看见奚使节,倒是那护卫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看样子受了重伤......”管家玉衡面上有些不解地小心回话道。
“啥,血迹斑斑,受了重伤,赶紧将护卫带进来!”玉不琢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将茶盏都碰落在地,发出砰地一声响来。
“好,玉衡这就去!”管家玉衡见玉不琢如此失态,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去带那赵国护卫去了。
“赵国使团护卫受伤,夜间跑来丞相府,赵国使团在途中必定发生了大事,奚东流这是派人前来求援来了,却不知倒底发生了何事!”玉不琢缓缓坐在椅子上,脑中急速思索,却是不得其解。
“丞相,丞相大人.......”那赵国护卫雀儿哥一进到玉不琢的书房,当即扑通一下重重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不要哭,你...你叫什么?咦,你不是今天早晨在长亭里侍候奚东流使节的那个雀...雀儿哥吗?如何一身血迹、满身带伤,且夜间再回西秦帝城呢,奚东流使节大人在哪,发生啥事了?”玉不琢一见雀儿哥这副模样,心下蓦然一沉,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禀丞相大人,我们赵国使团在东邙山一线天峡谷中,遭到了伏击,奚大人、越将军和一干中护卫皆被伏击而亡,只有我和护卫皮狗子装死逃过了一截,丞相大人,看在你和奚大人交好份儿上,为奚大人做主啊!”雀儿哥一边哭泣,一边诉说道。
“你们使团在东邙山遭到伏击!奚大人被杀!你说的可有虚假?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玉不琢霍然失色,指着地上跪着的雀儿哥厉声喝问道。
“丞相明鉴,便是给雀儿哥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蒙骗大人,小人所言,句句为真,若有虚假,甘愿赴死,对了,现场我们拾得那伙凶徒不慎掉落的两块牌子,请大人详查!”雀儿哥从怀中摸出两块沾满血迹的腰牌双手举过头顶,玉衡急忙接过,轻轻放在玉不琢书案上。
“东宫太子卫的腰牌?”玉不琢只打眼一瞧,面上便变了色,失声惊呼道。
“禀丞相,小人和皮狗子一见这腰牌是太子宫禁卫的身份牌,便觉得兹事体大,故不敢耽搁,连夜前来大人府上禀报,奚大人被那强人刺杀之前,奚大人曾惊呼‘你们是太子东宫锐士’这话.....”雀儿哥一见玉不琢如此震怒,赶紧再次叩头禀告道。
“你可曾看清那伙强人的面容?”玉不琢放下两块腰牌,沉吟良久后方问道。
“强人皆黑巾遮面,穿寻常人服饰,故小人未见其真容!”雀儿哥摇摇头回答道。
“那本相再问你,可见那些强人有身手、动作不同寻常人的奇异之处?”玉不琢一皱眉,再次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