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游搭上了朝惊枝的脉,在探到她看似虚弱实则平稳的脉象时,眼眸闪了闪。
她也很配合,笑问:“褚大夫,朕还有几日方可痊愈?”
褚子游不言,只是将她手腕重新放了回去。
“出去。”
朝惊枝的语气不容置喙。
于是乎,奉莲只好不甘心地出去了。
心里对褚子游的厌恶更浓。
他同样失魂落魄,觉得自己离主人似乎越来越远了。
就像手中的沙,不由自己,抓的越紧,反而流的越快。
恐慌之余,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没了闲杂人等,褚子游这才神色复杂的开口:“陛下当真够狠。”
三个月的胎儿说除就除。
而且身子骨居然并无大恙。
褚子游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尉迟敛和那些太医的,但如果发生在朝惊枝身上,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朕其实也很伤心,与这孩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朝惊枝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腹部,动作却怎么看怎么讽刺。
褚子游干脆别开了眼,面无表情道:“陛下若是想保,应该没人伤得了。”
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她不想要罢了。
不过没伤身子,倒是令他默默松了口气。
尉迟敛赶来金乾宫的动静让褚子游忌惮,结果却是朝惊枝引起的。
她一般不作妖,一作就如此狠心无情。
朝惊枝无辜地眨了眨眼,“把窗前的鸽子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