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知道姒勇是故意给他来个“下马威”,但人家都是越国的王侯贵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何况,他如今王命在身,办事才最要紧。
“呦呵,岩鹰大统领来此,卑职有失远迎也。王命?先王已薨,新王未即位,何来之王命乎?统领休要戏耍吾等哉!”姒勇盯着岩鹰皮笑肉不笑道。
“卑职不敢戏君也,吾确奉王后之命前来 ,此玉佩为凭证也。”岩鹰不得已掏出了北子给他的玉佩道。
姒勇身为王室嫡系子弟,自然是见过这玉佩的,这正是大伯父允常的贴身之物。他脸色骤变,吓得立即跪下叩首,其他的“君子军”越卒也纷纷跟着下跪。……
岩鹰与姒勇率领着两百“君子军”越卒气势汹汹地冲到东城的会稽令府。
当此之时,会稽令贾仁正陪同夫人在贾府的后院赏花喂鱼。近两天,打压右司马府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为此他的心情很舒畅。
“老爷,贱妾今日右目频跳,时感心悸,莫非灾祸将临乎?君昨日遣人封右司马府众营生,吾恐将生事端也。”一名四旬徐娘面露忧色道。
“哎,夫人此举乃杞人忧天也。如今王浩已卒,吾等背后乃大将军、姐夫,何惧之有哉?”贾仁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脸就被打得“啪啪”作响。一名贾府奴仆跌跌撞撞,哭丧着脸跑进来带着哭腔嚎道:“大…大人,大事不妙也。来…来人兮!”
贾仁闻言大怒,他踹了那奴婢一脚喝道:“贱奴,何事惊慌如斯?成何体统哉!”
“岩鹰统领率"君子军"往府上矣,奴婢观之似来者不善,此如何是好哉。”那奴仆终于缓过神来,如丧考妣道。
说时迟那时快,岩鹰、姒涛以及两百“君子军”士卒已经列队冲到了贾府内,府上的守卫想要拦阻,却被君子军越卒一脚踹翻在地,哀嚎着起不来。
“岩鹰统领,尔等来寒舍意欲何为?若来作客,卑职荣幸之至;若来此寻衅滋事,休怪吾无礼也。”贾仁指望来一招“先礼后兵”打发了这些不速之客,他中规中矩道。
“里有司皋兰,汝亲缚之。吾等擒彼携归复命也。”姒勇根本不鸟他,抽出佩剑喝道。
皋兰一把拎住贾仁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一边,早有两名越卒掏出麻绳麻利地将他的手脚分别捆好,嘴里塞上发霉发臭的破布。
越卒的动作堪称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将贾仁捆得结结实实,他挣扎着想喊叫,但已经为时已晚。
在贾家众人战战兢兢地目光中,岩鹰、姒勇率领“君子军”士卒班师,众人浩浩荡荡押着贾仁朝越王宫而去。
快到宫门时,又有内侍奉北子之命,令“君子军”奔赴会稽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阻止会稽邑卒打压右司马府的各项生意,姒勇得令后二话不说立即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