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宫的朝堂上,王后北子站在那里,身姿婀娜挺拔,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大内侍卫统领岩鹰何在?尔速速即其传召来此。本后有十万火急之要务嘱其办之。”北子眼神冷厉,以一副不容置喙地口吻命令旁边的内侍道。
那内侍吓得额上冷汗直冒,立即躬身领命而去,乖乖,王后北子一向给人温婉贤淑、落落大方的感觉。如今他站在她身边却感觉到周围温度急剧下降,那种威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盏茶功夫,岩鹰就奉命赶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王后,卑职来也。汝有何事尽可于吾示下,吾定尽心竭力办妥之。”岩鹰一身戎装甲胄,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岩鹰将军,汝即刻调集一连"君子军"赴东城会稽令府上擒贾仁,不得有误。本后在此待汝佳音也!”北子下令道。
“王后,此举可否商榷之?夫贾仁者,乃行人曳庸之妹婿,若强擒之恐惹朝堂非议也。”岩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质疑道。
他这一番话,令北子听得如鲠在喉,立即面带寒霜,厉声呵斥道:“岩鹰,尔身为侍卫统领,可知该当听命于何人乎?汝尚晓乃何家之臣乎?”
吓得岩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卑职自然乃越国姒家之臣,亦为王后之臣也。”
“即如此,汝便速速携麾下去办差!”北子将一块玉佩丢到岩鹰跟前,不耐烦地挥袖道。
这枚玉佩乃允常赠予北子的定情信物,这么多年,她一直舍不得示人,但现在情势危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这玉佩一看就知不是凡物,通体晶莹剔透、质地上乘,雕刻着姒家的图腾玄鸟花纹,栩栩如生、巧夺天工,正面刻有“允常”二字鸟篆。
岩鹰不敢耽搁,小心翼翼捡起玉佩,躬身告退。可他的内心却翻江倒海,君子军可是由老越王允常的心腹组成的近卫军,很多人甚至本身就是姒家王族中人。就凭他一个外人能使唤得动这帮贵族“公子哥”组成的精锐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岩鹰揣着玉佩来到越王宫西侧的校场,此处就是“君子军”的驻扎地。
早晨巳时,正是“君子军”练兵的时间,他们素来神秘,不允许外界接触自己的训练。就算岩鹰这个大内侍卫统领也不例外,他名义上也是这支500名贵族子弟组成的近卫军的统领,可实际上人家压根儿就不鸟他。
越国地处南方,乃一介偏僻小国,资源短缺,尤其是青铜兵器等战略物资,可缺谁也不可能缺了“君子军”那份。人家用的青铜剑也比其他越军的尺寸要长的多,后勤补给更不用说。
校场上,两队全副武装的“君子军”士卒正捉对近身格斗,他们不遗余力地捉对厮杀在一起,兵器的“叮叮当当”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大胆,此处乃吾"君子军"练兵重地,何人胆敢擅闯乎?里有司皋兰何在,予吾将此贼缚之也!”一名身着明亮银甲的年轻军官大喝道。
此人名为姒勇,允常亲弟姒山之独子,是这支“君子军”的首领。他刚及弱冠之年,武艺就已达后天中期之境,乃为越国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因而为人颇为自负。
“且慢,姒首领莫要误会,在下此番往此,乃奉王命而来,令吾携二百"君子军"士卒往东城擒新任会稽令贾仁也。”岩鹰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