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知道我的主业是什么了,他是我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没错,我真的很爱工作。工作能给我很大的充实感,劳动使人光荣…好吧…以上纯属虚构。
入冬以后,整个行业生意不是很好。珍妮姐的脸浮动着这个季节唯一的绿色。
“难道天气冷大家就不做爱了吗?天气冷正好缺一个暖床的呀!”
我获得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咖啡店的兼职很灵活,所以很适合我打发时间。
而且这家开在创意中心的咖啡店里,光临的都是一些光鲜亮丽,年轻浪漫的靓仔靓女,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在咖啡店我遇到了青,在此之前我告诉他我是隔壁美术学院的学生。
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有一个达芬奇梦想,而是有一次接到了一单极具艺术氛围的生意——某位落魄的艺术家,非拉着我找灵感,他说他要一边做爱、一边做爱做的事,于是把我压在画布上翻来覆去地厮混了一下午,精液和油彩弄得我满身都是。
也不知道灵感光顾他没有。
等我赶到兼职的咖啡馆,青正在前台熟悉业务。
“店长,新人啊?”
“嗯,这是青,这位是Lily,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我向他点头示意,他却愣着没动。
“你…耳朵上有油彩……”他指了指我右边。
我抬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一抹颜色。出门太匆忙了……
一起工作的时候,他问起油彩的事情,我随口一编他就信了,私底下还经常分享一些画作给我,我也很敬业地百度一些鉴赏和他聊得头头是道。
时间一久,我感觉到了他不一般的热度。
我很享受这种角色扮演,我想,也许平行时空里,有一个Lily应该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发表感言。
周末咖啡馆的生意很好,一些兼职的学生因为学校门禁时间到点就下班了,店长、我和青留到了最后。
和店长告别以后,我和青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今晚也在网吧通宵吗?”
“嗯……先送你回家。”
我告诉他我租住在学校附近。他偶尔会送我回家,单纯地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唯一有一次试探地蹭过我的手背,还被我刻意拉开了距离。
他反而愈加锲而不舍。
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但是再怎么磨叽,这条路也还是走到了终点。
我进了门看向门外的青,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沉默着,空气中有一道目光把我的灵魂烤着,撒了点葱花,又放了点孜然,在这个饥肠辘辘的深夜散发着诱惑人的香味。
我承认这气氛让我有点焦灼,有点迷乱,还有一点喘不过气。我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只有短短几秒。
我没有关门,默许他跟着进来了。
我又获得了大脑的控制权,恻隐之心却又在鼓动我,让我没办法后悔,把他赶出去。
“你也去洗个澡吧,衣服是我哥的借你穿,放在洗手池边上”。我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说完径自去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停了,脚步声靠近了卧室门。
床垫塌陷下去。一股湿热的气息从脑后袭来。
我住的房子是个一居室,客厅只能放下餐桌和几把餐椅,桌子倒是挺长的,但是也睡不下一个成年男性,所以目前这种情况我不能责怪别人没礼貌。
青从后面靠近了我,他的鼻息扑在耳后让人痒痒的,像狗尾巴草骚动人的神经。
空气中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伸手到前面想解开我的睡袍带子却被我一把按住,顿时我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降了好几度。
小时候我很喜欢和外公玩一种积木游戏,把积木排成一列,然后推倒队伍最前面的,一列积木就会发生连锁反应,依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