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内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根本不是劝降,而是弱者临死前的呻吟,淮山君最是暴虐,喜怒无常,说不定直接就攻破了城门,带着他的五万精兵长驱直入直驱君主首级,自己坐上皇位。
可汪绥什么都没干,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搭弓射箭,将一只锋利的箭矢射向城墙上看不清表情的阉人。
阉人大惊失色,颤抖着想要躲开,结果发现自己挪不开身体,只能睁大眼睛盯着急速飞来的带着锋利寒芒的箭矢,对死亡的恐惧迅速爬上浑浊的眼睛。
那带着锐不可挡气势的箭矢却是射在了阉人戴在脑袋上的高帽檐上,将那顶高帽死死钉在身后的灰墙上,箭尾还在轻颤。
地上很快聚起一滩浅黄液体,带着腥臊味,王安胯下湿了一片,他被吓尿了。
他趴在城墙上,浑身虚软,阉人白净面皮上显出灰败的青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滴落。
戴着甲胄的士兵急忙来搀扶他,王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两只手紧紧攥住身旁士兵的手臂,他算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
城墙下的汪绥被王安这副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明明是仰着头看人,可气势却丝毫不减。
“让你们君主把安乐送到我塌上,不然我就踏平京城!”他喊道,入鬓的浓眉扬着,眸子里是势在必得。
这下,天底下的百姓都知道汪绥突袭京城是为了安乐帝姬楚淼淼,百姓不知道上位者的思量,他们只知道,献上帝姬,汪绥就会退兵。
因为汪绥,楚淼淼成了众矢之的。
再说现在,淮山君汪绥轻轻笑出了声:“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尊贵的帝姬也会钻狗洞。”
他视线在那处狗洞和楚淼淼身上打转,意味不言而喻。
“我也不知道淮山君居然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楚国都城里。”楚淼淼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喊一声,就会有人来抓你。”
“你信不信,就算你父皇在场,也是将你打包送到我的营帐里。”汪绥笑意漾在眼里,手上却是稳稳的将少女抱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你!”楚淼淼这回说不出话了,一双杏眼也垂下来,汪绥这话是真的,她父皇确实是真能做到这一步,就凭着他知道汪绥在城门前的放话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抓住自己差点直接打包送给城外的汪绥,若不是母后苦苦哀求,以自己年纪小不懂事直接送去恐怕会惹怒淮山君为由,借着教自己规矩的名头硬生生将自己留在宫内两天,
他若是知道汪绥已经抓住了自己,恐怕会直接大开城门让汪绥带着自己离开。
“抱紧我,我要带你回去暖床了。”汪绥语气轻快,脚步加快,手上却是稳得很,一路疾行直至出了城,两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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