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程,和你接触的人。”
苏蓝君的脸跟面具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出现灵异事件,否则不会有表情。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上车了才问道:“你知道我有多少个炮友吗?”
“总数?还是……”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他不可能记得住。
“步珏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苏蓝君报了一串头衔,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我是说,他这个人的性格?”
“不清楚。”这次很简短。
眼前延绵的山道仿佛没有尽头,车开得很稳,但她的身体像是要飘起来似的,双脚踩不到鞋底,搭在扶手上的胳膊也轻飘飘的。
良久她才低低地说了句:“原来我一直没逃开。”
苏蓝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开车,到市区里已经中午了,他们照旧和兰赫一起吃饭。
京偲看着他,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却没有倒映在她的眼中,没办法盖去一直在脑子里闪现的那双眼睛。
她很平静地跟苏蓝君继续磨合,下午时顺利录完了歌,在这里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临走前苏蓝君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犹豫的神情,他压低了眉头,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
再去看他一次?
算了吧。
她不打算思考什么原不原谅,而是继续想着傅炎初只会跟自己过不去,苏蓝君明知让两人见面只会是这种后果。
太久远了,京偲甚至不记得自己那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一开始她只是想报复傅炎初,所以跟一个又一个男人打炮——这只是精神胜利法而已。
大约两年后,她迷上了将她从泥淖中拉出来的步珏。
步珏……也在对她撒谎吗?
这个很难联系上的男人在上次分离时没有说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京偲终究没有勇气去找他,而是继续投身到工作之中。
“京偲姐,电话。”
刚从台上下来,京偲就从陈芸手中拿过了自己的手机,背后还是哄笑声,参加这个综艺的演员正插科打诨,现场的观众也十分捧场,她不得不走进休息间里再接。
“京偲。”还是那道平静无波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悲喜。
“说吧,我在听。”
“表哥走了。”
“知道了。”
已经过去了半年多,秋风开始吹黄路边的叶子,从那个落地窗看到的绿色地毯应该也在慢慢地镀上一层金黄,只不过他没有机会再看到。
京偲问了葬礼时间,通知了何汲、和制作方沟通后,将最后一点内容提前拍完便上了飞机。
陈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很乖地跟着,就像每一次她和男人约会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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