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强迫我了。”宋灵符颤声道。她渐渐松开掐住霍仙令的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你不让我死。”
倏尔,她猛地扯开霍仙令挡于眉间的手,瞠目直面那道杀灭无数妖魔的神元宝印,突觉胸腔振鸣、心脉淤塞,她蜷缩身躯弓在床脚,张口欲痛呼出声,却顿时目色虚浮,骤然呕出一大滩乌血来,霍仙令被她疯癫行止吓一大跳,赶忙侧身从一片糟乱的床榻上寻回抹额,仔细戴上。
“我独活在此,又怎有脸面对冥府上下枉死的灵官!”宋灵符抱头哭喊,兀自蜷在角落瑟瑟发抖,汗泪交融洇湿细碎额发,乌黑发丝似鬼爪般贴附于她惨白面颊上,凄色异常。
霍仙令欲起身安抚精神受创的宋灵符,孰知甫一动腿便勾得蕊穴里宛如刀割,他只得忍痛弯腰自己将那柄银簪缓缓拔出,红肿蝶唇振振翕动不已,穴里艳熟媚肉滋滋翻搅着欲将银簪拱出体外,尖利的簪头划过温软肉壁牵起阵阵痉挛,激得霍仙令夹紧大腿勉强箍住汩汩外淌的淫汁。
他费力强睁着一双情潮朦胧的眼,忽瞥见下体银簪已略露尖头,便强忍刺痛将双腿微微张开,只露出一条供手指进出的窄缝。
“阿符,你坚持一会,阿符……”霍仙令口中轻唤宋灵符的昵称,伸出二指颤巍巍撑开软糯蝶唇,缓缓挤入窄肿甬道中,湿热杏肉迅速席卷而上,攀住两根手指绵绵细吮蠢蠢滑动,其间不免又刮蹭到凉薄簪身,惹得肉壁颤抖频频。
他仔细摸索到略有突纹的簪头,二指夹住慢慢外挪,牵扯软靡杏肉时时蹦出啵啵轻响,霍仙令面色潮红呻吟出声,情欲如海潮般自口中滚滚泄出,眼看银簪已脱出大半,蝶唇与银簪咬合处隐隐可见吸附过紧而被牵扯穴口的媚肉。
随着轻微噗呲水声响起,那柄银簪终于被霍仙令排出体外,他喘息片刻,草草拂去滚落颊上的汗珠,也不顾腿间仍淋漓淌着阴血,便强撑起欲痕浓重的身体,挪动酸涩的大腿,膝行至瑟缩床脚的宋灵符身旁。
他将宋灵符轻轻抱在怀中,捧着她的脸与她唇齿相贴,宋灵符原本混沌的神识被循循唤醒,她感到舌间再无腥苦血味,取而代之的是幽幽渺渺的馥郁莲香,她木然睁眼,却看见霍仙令近在咫尺的浓密纤睫,其上缀有细密清圆水珠,颤颤可爱。
霍仙令在给她渡仙气。
宋灵符一掌击中霍仙令微鼓的小腹上,逼得他仓皇中断渡气,捂着略微痉挛的小腹折腰倒抽凉气。
霍仙令蹙眉委屈道:“阿符,你动手前也不想想,我腹中可有你的万千子孙。”
宋灵符虚弱威胁道:“即便是有,我也会亲手堕了这孽胎。”
她忽而瞥见霍仙令腿间干涸的斑驳殷血,一时心中恻隐,竟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霍仙令见状,揽过她的臂膀与她二次渡气。
兴许是霍仙令渡来仙气的作用,宋灵符心头猛然一松,烦恼思绪顿时如顺滑展开的绸缎般舒畅,意识骤然飘飘忽忽起来,她慌忙单手斜撑在榻上,视野渐渐迷糊,顷刻间几乎睁不开眼。
霍仙令宛如未闻她方才的狠话,轻念口诀速速清理了满床狼藉,又小心翼翼帮她换过净衣,随后扶着她躺卧在榻上,替她盖上柔软衾被,手在她平稳起伏的心口一下一下轻拍,温温柔柔哄她入睡。
宋灵符神志渐疲,哪里禁得住他殷勤侍弄,果不多时便沉沉入眠,她看到身侧共枕的霍仙令似乎唇瓣开合,像是在吐露何等密语,但此时自己却已无力去分辨明细,更遑论揣测。
此夜众星历历、流光皎洁,虽偶有轻云蔽月,而清辉仍朗照穹下分野,山间唯余松涛阵阵,泉畔徒见空里流霜,林下月光疏漏参差,树间阴翳如潮水般乘风鼓浪,若人行其中,只怕如堕玄海,求岸而不得。
为何仙界第三十三重天之上,仍有清晰昼夜之分?
兀地,一个猜想石破天惊般炸裂在宋灵符脑中,竟令她短暂拾回丝缕清明。
是蓬莱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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