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复仇才能够救赎你的心灵。”
“可是让我杀人,我——”
“想想哥哥,”他不紧不慢道,“他在跳楼之前一定非常痛苦,他深爱着你,却在肉体上被一个——一个傲慢的alpha玷污,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草芥、是肉沫,我们的痛苦无足轻重,我们的生死饭后谈资。”
“他一定很痛苦……都是我的错,他一直在隐忍,我却视而不见。”双眸暗下,手指发寒,针尖折射数道冷冷的光。
“你还有弥补的机会。”
“只有这样,我才能弥补。”
声音同时响起。
——才怪。
我想我们二人一定在脑子里同时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指着彼此鼻子互骂小丑,没想到在场的各位都是演员,旁边那个蛄蛹的算道具。
那还能怎么办,都到这个地步了,就接着奏乐接着舞!
天性里对危险的狂热烧灼指尖,我开始无可抑制地颤抖,表演出为已故恋人复仇的兴奋劲,脑子里构想起拇指按下,推动液体淌进血管的画面——抽搐、呕吐、休克、僵直,最后彻底失去呼吸。恶心感和肾上腺素快车共同主导我的身体。
杰克很乐意参与我的表演,我们肌肤相贴着靠近那具未来的尸体,行走的姿势像是扭曲粗野的舞蹈,他贴心地把那只因为毒品削薄的手臂捆在椅臂,静脉因为无数次注射异常显眼。
半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针尖距离血管仅剩毫米的距离,手部肌肉松弛,五指张开——“铛。”
针管应声倒地。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松开的手,顶着杰克不善的目光,语气慌乱,“刚刚、就好像有谁扯开了我的手?!——是你吗!”我发癫,“你一直看着我吗?你不想让我为你复仇吗?为什么?!”
我决定为自己的演技添砖加瓦,开始大喊大叫,涕泪横流,像个傻逼对着墙角嚎啕大哭。
杰克气到笑出声,他看上去很想把这管药往我手臂上扎。
你他妈也别装了,跟我贴这么近不就是想给我安个超绝音质的窃听器吗,墙头那边的针孔摄像头还盯着我呢,想必到时候我的高清大脸一定会出现在你们小基地的哪个屏幕上。
想让我这辈子难得洁白无瑕的履历里多出一道污痕——我呸!你们从贫民窟出来的我还不晓得吗,就是见不得人家好!
想着想着我真情实感地哭出了声,呜呜呜呜呜,我就想赚个钱,我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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