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爱抽烟,摸出裤兜里常备的打火机就丢了过去,不知对方掏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哒一声,火光闪烁,接着一股异香传来,顿时黑暗的帐篷内烟雾弥漫,这味道呛的我猛咳了好几声。
“小心!”
话音未落棚顶处传来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干呕声,然后是凄厉的尖啸,那声音几乎要穿透耳膜,致人死地。
“千万别被那液体溅上了!”
常泽大喊,打火机再次被点亮,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在烧一节树枝一样的东西,那怪物的声音明显离我们越来越远。等到几乎听不见尖啸,我依旧瘫在地上望着床铺中间那一大片黑血,还是不敢动弹。
“结束,结束了吗?”
常泽却无比镇定,他可能已经见过了无数次。
“叶荀!你那边怎么样!”
他没继续管我,先窜出了帐篷,我缓了缓神,才探头出去看。
外面黑漆漆一片,只有之前摆在地上的仪器发着微光,黑暗中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点点闪烁。
“吓死我了….真特么恶心…这是经过处理的桃木,可以把这些东西驱赶走。”
常泽说完,没过多久叶荀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旁边帐篷传来,我也跟着常泽过去看,只见那帐篷里全是白烟,那小姑娘一手拿树枝,另手似乎拿了只造型奇特的美工刀,也如临大敌般瞅着棚顶。
“看来这台灵魂气息屏蔽装置的功率已经无法承受三个人的灵魂了,因此恶面会找上我们。海一你过来。”
结果他反而凑了过来,当场就扒了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
我又惊又怒。顾不得骂他,等着这货绕着我的身子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神色才放松下来。
“呼….没有溅上黑色液体,问题不大。我过去看看我妹。”
常泽出了帐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帐篷外摆弄那台机器了,外面的叶荀一边起身一边擦拭她那美工刀上的黑血,我这才注意到她那美工刀通体漆黑,显得十分诡异。上面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奇怪装饰,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
“哥,你看这好恶心,这执念发育成这种形态,估计生前对自己的脸一定很不满意。”
“得了,你快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
终于我们七手八脚的处理好了现场,帐篷不能要了,有些衣物也被淋上了液体,很恶心,我们只能给简单处理了丢在一旁。一顿忙活收拾好后,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外面休息。
“这怪物执念的发育…往往反映在该灵魂对自己身体最不满意的地方上,不过基本上都是致命伤的位置,因此执念怪物也分为很多种类,海一,你之前遇见的那个叫做“夜噬”,而我们现在碰上的叫做“恶面”。这种执念会通过喷射剧毒液体来感染猎物,一旦沾上,皮肤会被烧灼殆尽,同时也会中毒感染,很难救治。”
常泽边整理东西边解释,我听后阵阵后怕,要不是刚刚被他拉开,我现在肯定完了。一想到自己还隔着布料摸了这恶心的玩意几下,那感受就像有蚂蚁啃食我的心脏一样难受。
看了看手表,我们已经睡过去了六个小时,得出发了。
我和他们一起收起帐篷背上东西,一行人这么缓慢的往密林深处走去。常泽走在最前面,我在最后,一排排巨树遮天蔽日,四周的草几乎有半个人那么深,偶尔常泽还需要用匕首清除一些植物的枝条。
凌晨四点的天色很暗,能闻得到林间青草的香气混着露水的气息,我喜欢这个味道,只是路走起来很艰难,让人极度不安。
常泽时不时拿出个仪器晃晃,似乎在测试什么。随着行进,除了虫鸣,我又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尽管不是很明显也足够证明附近有瀑布了。
带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一会就地补充一下水源。又走了几百米,却有如拨云见日,那景色变化让我们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