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又来了一批实习生,上一批实习生刚刚转正,立马就变成了老油条的样子,混在我们这些工龄五六年的员工之间,难以分清。
有个年轻的小帅哥,是个Beta,后来的群里八卦说好像还在读大学三年级,特地来要了秋甜的微信,秋甜无奈地把小泽的照片展示给人家看,结果这小男孩还有点不卑不亢的意思,但最后秋甜还是没有把微信给人家。
“我为什么要给啊,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邻桌的一个同事问起时,秋甜噘着嘴回复。
秋甜是最先察觉我分手的人,当然主要因为我脖子上的伤好得不够快,我的秋装里又很少高领,她问起来,我就如实坦白。
她很为我打抱不平,并且忿恨地骂了洪黎一堆难听的话,大多说的都是什么Alpha都是被信息素控制的,还有什么精虫上脑。我觉得她用的这个都有点以偏概全,但是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促使我积极的附和着她。
“甜甜姐,经理让你去她那里一下。”一个秋甜带的实习生哒哒哒地跑过来,打断了秋甜滔滔不绝地骂声。她赶紧收拾好仪态去了经理办公室,不一会儿又美滋滋地出来了。
“经理干吗突然叫你?”
“我的病假呀!拼死拼活半年多终于攒得差不多了。”秋甜笑得开心极了,仿佛马上就可以解放。
我这才回想起她的腺体手术,她说过想在年末忙完了正式去做手术,这样算上春节七天假期,她就可以休息半个多月,刚好可以差不多调整完。
“真的没影响吗?”我还是对这个手术充满了疑惑,毕竟从国外引进没有多久,而且之前看新闻,也出现过一些医疗事故和家属的纷争。
“我都咨询过的,我这样没有标记的,手术过程都很轻松的,甚至可以做微创呢。不过再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器官,多多少少肯定会有影响的,反正我只要不死就行!”
她说得很轻快,最近秋末入冬之后,银行里很多Omega都习惯用丝巾或者小围巾来装点脖子,好像是最近流行起的时尚,不少beta也在效仿。不得不说,比一些传统的止咬器要好。
一块粉色的丝巾此时就缀在秋甜细长的脖子上,她的脖子是我见过的人里长得数一数二的美。她这种脖子应该就是那种网上说的天鹅颈吧。
一天过得很顺利,唯有下班打卡的时候被冷风袭击之时让人苦恼,最近的气温飘忽不定,犹如夏天烈日之间将下不下的雨,搞得人心烦。我试图用我的风衣裹紧我自己来抵御无孔不入的寒风,结果未能成功,只好加速躲进我的车子里。
每次下班开车回去我都有点抗拒,其实我认为自己是个没有什么差脾气的人,但是开车的时候就是会有无名的怒火,所以当我第二次成为最后一个没能顺利过绿灯的时候,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天,并想推掉晚上史密斯的聚会。
史密斯,我那个独身主义Omega朋友,上一个月的朋友圈签名还是性感单身尤物,这个月就变成了恋爱中,而就在昨天,他打电话告诉我他要暂停自己的老鸨生意了。
“为啥啊?”当时在电话里,我很配合地问他。
“因为我要结婚啦!明天来我的单身派对吼!来了就得喝酒,到时候我给你开房间睡。”史密斯炮轰似的说了一连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很贴心地告诉我不用担心洪黎,他已经不在史密斯的邀请清单上了。
我只好应邀。
到了酒店的时候,就有一个巨大的立牌,上面印刷的是装扮得相当矫揉造作的史密斯的艺术照,玫瑰花瓣指引着我到了史密斯订的大舞厅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金婚宴。
舞厅设置的和那种蹦迪用的酒吧无异,人相当多,史密斯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次应该也是声势浩大地把能邀请到的全邀请来了,我甚至还见到了几位定居在国外的旧友。
史密斯今天非常骚包,穿了一件粉色紧身皮衣,在昏暗的舞厅里热烈得像是黑夜里的粉色火烈鸟。我把这个有点滑稽比喻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哈哈大笑,告诉我这是他头婚敬酒时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