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墨再长大了些,偶尔父母会带他出去走走,也会有些客人带着孩子过来串门。
作为一名猎户,白木一个人时会在一些地方放置陷阱,偶尔能捕到些兔子,多了也总会拿去与周边邻居分享。加上和其他猎户一块出去打猎时总是出力最多,所以周边邻里对白木一家非常喜欢。
也是有了交际,白墨对语言的学习突飞猛进,而且慢慢的知道了村子的情况,不算大,也就几十来户人家,几百多人口。时不时能看到有人带着猎具出门,临近傍晚背着各种物资回来,夜晚是不允许进出村子的。
偶尔也会有商人路过,卖一些新奇的玩意,主要是给女人装饰或给孩子玩闹用的,至于狩猎需要的工具主要还是得猎人们到城里统一采购,毕竟村子小需求不大,没有搭配铁匠铺的条件。
村子周边还开垦了几亩药田,说是村长的,然后有位小胖墩常常在那守着,看着是村子里公认的孩子王。那小胖墩是村长二舅家的孩子,也算是一件趣事,孩子王取了二胖的名字后村长才开始给其他孩子取名,之后其他孩子无不名字带有点文雅气息,而唯独他时不时因为名字被取笑,恼得他想让他爸去请村长重新取个名字,直接被他爸赏了一个盖头。“二胖多好,胖是一种福气。”他爸直接给他下了判决书。
二胖也曾挣扎过,闹着村长给他取个好名,但村长总是笑笑不说话,村里人喊他二胖喊得更是起劲。气得他开始带其他孩子一块搞破坏,也是敢作敢当,加上被家里富裕吃得壮实和不时被他爸一顿毒打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被骂被打首当其冲,让孩子们认了他这位老大,成了孩子王。
而村长不知怎么忽悠的,让这位孩子王心甘情愿地守着这块药田,甚至把它当成自己地领地,偶尔带其他小孩玩也是不允许他们搞破坏。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神奇,大人训不了地孩子也会服了二胖的管教,怕人家不带他们玩和少了口他们好吃的,大人们也乐呵地让孩子跟着二胖闹。
孩子们活脱脱地把那块药田当作领地,周边总有奇奇怪怪各种杂物堆积着。
而药田周边还有十亩田地,大人轮流值班维护里面的庄稼,只等有了收成各家各户都能分到粮食,不算多。当然,其中主要分给了残疾了的猎户,毕竟打猎还是有些风险,村子有好几位因打猎落下残疾的,这都还算运气好的。有的猎人只能安葬在山上,村里人也不允许带回来安葬。
其中有位猎户听说是因为被野猪袭击,拼死爬到树上,就是一条腿被拱得鲜血淋漓,只好用衣服绑紧,不断呼救。待被人救下来,他的一条腿不得不截了。那位猎户姓王,总被孩子们喊王猎户,也从不说自己全名。
总归乐呵地解释“这人啊,身体不全了就不喊全名了,免得被人笑话了。”有时倒是有些年轻猎户会找王猎户求教狩猎的知识,他也是知无不言,还不断拿自己断腿的事说教,让年轻人慎重保护好自己。除了一位城里娶来的田家二媳妇暗地和人嘲笑过王猎户,其他人都挺敬重他的。也因此对于田家二媳妇这些流言蜚语的惹得其他人白眼,让那田二媳妇歇了那种说闲话的心思,却和王猎户不怎么对付。
也因这田二媳妇到处撩人,所以村里的妇女包括家里并不待见她,柳月来之前还有谣言说白木和她有一腿,让白木好生气急败坏,却解释不来,白遭了对方取笑。而田二媳妇的丈夫一次外出没能回来,那时她哭喊着想让丈夫能带回来埋了,可是大家同情归同情,但旧法不可违背,让其哭得死去活来的。
也算大家对不住他,加上各有各的感同身触,村里人平日里会帮扶下她。其也总归能自力更生,除了嘴碎了些,没有太多说道的。村里人也都很默契,对优待残疾人的事并不反感。他们也总是照顾田地最多的。大家有大收获也会分他们些猎物。
总体而言,白墨觉得这个小村庄很有人情味。或许自身弱小而迫于外在的威胁的情况下,文化的教导所形成的小团队才能和谐共处,彼此互帮互助而融洽。
感受着渐渐寒冷的天气,想想自己应该出生于初秋十五,而眼下已经快要入冬了,大家也都开始储备粮食准备入冬了。
白雪纷飞,像是一层白布盖住了大地,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行商也不来了,村子变得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