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种下坠感,感到口鼻各种不适,像是呛水了一般,婴儿不禁发出哭喊,想把口鼻中的羊水排出。
旁边产婆在婴儿刚出来时便顺溜挖出其口鼻中的晦物,不停拍打其屁股,这时婴儿才哭出声来“呜哇哇!!!”。产婆接着用过火的剪子把脐带剪断,打结,塞入婴儿的肚脐处,一连串的动作十分熟络。接着把婴儿洗净就抱给了破门而入的一位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脸上带有些许参差不齐的胡渣子,略显沧桑。脸庞棱角分明,眼光十分锐利。看到孩子,知道自己当了父亲显得十分兴奋,有些笨手笨脚地接过产婆递过来的孩子,像抱着易碎的珍宝,担心用过力伤着孩子又怕没抱紧导致孩子摔着了的,显得格外别扭而独具喜感。
男人贴身靠近妻子的脸庞,轻声细语喊着妻子,把孩子捧起给妻子看,妻子脸色苍白遍布细汗,依稀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努了努头,慈爱地看着孩子,眼中的疲倦褪去些许,目泛着清波看着孩子,伸出手想抚摸孩子。
男人柔和地握着妻子的手放在孩子额头上,同妻子说着话,又是对着孩子展示各种夸张的表情,引得妻子十分欢喜,而孩子渐渐停下哭泣,四肢伸展着,像是累了进入了睡眠,一家三口显得格外温馨。
待妻子和孩子入睡,产婆也忙活着帮忙收拾好了卧室,男人给了产婆些许风干的兽肉和去年刚晒好的黄皮并不断感谢。产婆倒没客气,也乐呵夸奖男人平时照顾妻子照顾得好,孩子很健康,然后叮嘱男人这呀那的怎么照顾妻儿。待产婆走后,男人后时进时出,照顾着妻儿,帮着妻子喂养孩子,逗一逗孩子,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似乎有浑身干不完的劲。
过了几日,男人走了出去,轻轻挪开门扶着一位慈祥的老人进来。婴儿像是感受到什么,停下了和母亲的互动,面朝老人。那老人看着婴儿的反应不住轻笑,“这孩子生得倒是灵敏,嗯,外面正值阴雨天气,黑土成墨,不如就起名为白墨。”男人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女人倒是思索着,感觉是个不错地名字也颔了颔首。“好,就叫白墨,哈哈,谢谢村长您啦!”见妻子同意,男人便定下了这个名字。
那老人对自己起的名字似乎也还满意,不一会便离开了。男人的兴奋还是停不下来,总喊着我当父亲啦!我有孩子啦!惹的妻子最后也不禁给了他个白眼,男人挠了挠头,傻兮兮地笑着。而这倒没吓着孩子,待喂过孩子,妻子也就继续安静睡下。
而这婴儿,便是郑毅,不,现在该改名叫白墨了~
许是胎中被更多灵气孕养的缘故,白墨生来便比其他婴儿显得更加聪慧灵动,也更加红润健康,但终究不过是个婴儿。只能感受到光影,而对声音体感更加敏感,而身体总是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中,常常不自主地进入安睡。
前面经历了各种变化,说不畏惧是假的,特别是知道自己很可能成为一名婴儿,白墨对自身目前毫无自保能力的状态显得略微无奈,也只能保持本能,然后对这个世界和家庭抱有一定希望,别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人世,那怕不是成了最短命的转生者了。
三个月后,母亲早已下地,而白墨也已经能听能看,甚至趁着父母外出不在,还能短时间在床上起身走动,打量周边的环境。
不知这个世界还是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白墨只能按自己前世婴儿可能的发育规律来模仿,避免太过显眼。毕竟他长得十分健康且俊俏的模样就不可避免的让周边的人都不禁称叹,引得白墨父母笑意不断,也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白墨。
白墨依稀能感受到带有点点雨点的影子,但显得更小一些,而且在眼中看到的却十分微弱。远不如胎儿那会那般明显,也能感受到贴着自己身体的雨点的些许凉意,只是这些雨点已经很难对自身产生影响,而且速度变化很快,也变得更加稀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