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心中也有气:“凭什么从小一起长大就要嫁给他,我偏不要。”
“你管你吃药有没有病,我就知道你这人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项龄真想劈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项瓷气红了眼:“你为他打抱不平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那你嫁他好了。”
凭什么要逼她?
项龄这爆脾气,当即就撸袖子:“项瓷,你个狼心狗肺的,今个我非打死你不可。”
项婉赶紧起身拦:“小五,你别冲动。”
项瓷脾气上来,也撸袖子往前冲:“你来啊,怕你啊,来啊。”
项婉又伸手去拦项瓷:“小七,你也别冲动。”
“还嘴倔。”项龄被项婉拦着在这边过不去,冲项瓷喊,“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宠的你无法无天了,你就觉得自己真能上天了是吧?”
项瓷隔着项婉冲项龄喊:“你们说的都是你们想的,就是不听我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为什么你们还逼着要我嫁给他?”
“嫁给不喜欢他的我,以后天天哭,就是你们想看到的?”
“你们就都想你们的,就是不想想我的感受。”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崔氏拿着脚拨子,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夜开。
项瓷心一惊。
项婉捂脸。
项龄环抱双臂重重冷哼。
夜开拉住要进门的崔氏,看向没点灯的房间:“很晚了,都睡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听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在克制。
他拉了拉崔氏的手臂:“梅姨,我们今天骑马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崔氏被夜开拉走了,门即将关上时,项信柏窜到门边,幽幽道:“都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门被关上,项龄重重把竹枕摔在炕上。
项婉吓了一跳。
本就委屈的项瓷,看着被摔的竹枕,好似看到了自己,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骂她。
她娘亲居然还想要用鞋拔子打她?
就因为自己说不想嫁给夜开,所以就全都责怪她。
“呜,你们都讨厌我,我……”
项瓷气的话都说不顺,仰天大哭。
“叩叩叩!”
门被敲响,气不过的项瓷哭的更大声了。
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委屈我生气也是会哭的。
“有事明天再说。”是爷爷的声音。
仰天哭的更响的项瓷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恢复安静,房里只有项瓷小声的抽噎声,以及屋外传来的蛙鸣虫叫。
这种安静让项瓷很心慌,心慌的同时又更委屈。
项龄和项婉没再出声,静静的,静静的。
不知道多久,项瓷睡着了。
睡梦中,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立在草地中间的酒壶跑过去。
项瓷看着近两米高的酒壶,扑过去抱住酒壶就亲了一口:“哇,你长好大!”
酒壶摇摆两下,好似在得意。
项瓷看着它这滑稽样,轻笑两声:“你真是成精了,从这么小长这么大,你是什么东西?”
“是神仙的器灵?还是神仙转世投胎变成了酒壶在渡劫?”
酒壶没动。
项瓷用力推它都没推动,她看着高大的酒壶,嘿嘿的笑了:“那我爬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