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听到有人怒喊:“余远航,你个鳖孙子,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项瓷,看到余远航手里拿着砍柴刀,森冷着面容,一步一步朝喊话的那个人逼近:“老子弄死你,不亏。”
他头发散乱,嘴角带血,明明只有一个人,却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不,是誓死如归的气势。
他没想死,可他必须迎难而上。
那个人被余远航这不怕死的样子吓着了,边跑边喊:“都看着干什么,按着他。”
余远航声音冰冷:“谁拉着我,只要我今天没死,我就去你家砍死你。”
“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他冲着想上前来的人咆哮:“来啊!”
那些想上前来拉他的人,被他这厉鬼般的神情,吓的齐齐后退:“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
“就是。”有人附和。
余远航猛的停下脚步,朝说开玩笑的那个人望去,咬牙切齿:“跑我家来抢粮食说是开玩笑,那我今天杀了你,对你家人说开玩笑,行不行?”
那人面色巨变,再次后退,嘴里嘟喃着什么,项瓷没听清。
马蹄声让余家村人都朝这边望来,夜开让马儿放慢速度:“吁!”
马儿踏着蹄,夜开看向余远航,声音清冷:“余远航,记着我对你说过的话,不杀一两个人祭祭天,他们永远欺负你。”
当初余远航救了项婉,夜开救了余远航。
知晓对方是余里正的儿子后,夜开看着余远航,那是恨铁不成钢,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余远航仰头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夜开,听着他一点也不避讳村里人,直接说了这句话,他突然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赤红色的眸子里,杀气涌现。
他一直都想杀个人祭祭刀,让自己不要做那种再被欺压的懦夫。
今天,好像可以。
那些想上门抢粮的村民们,本来就被余远航这突然的反击吓到了,现在听到夜开这样说,就把枪口指向夜开。
“你谁啊,这是我们余家村的事,管你个鳖孙什么事?”
鳖孙!
项瓷内心打小拳,哦豁,敢说夜开是鳖孙,等着吃拳头吧。
面无表情的夜开,手中马鞭冲着那人一甩。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上,惨叫:“你敢打我……”
夜开又一鞭甩在他身上,嗤笑:“再说一句,我赏你两鞭。”
“你个……”
夜开的鞭子真在他身上甩了两下,那人惨叫着翻滚,再也不敢出声。
余远航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全身热血都在狂叫怒吼,要自他身体里冲出来咆哮翻滚。
余家村村民们看到夜开这么狠辣,都吓的往后退。
这时,有个村民指着后面没说话的项信柏,惊喊:“是项家小三!那,那这个人是夜开!”
夜开挑眉勾唇:“哟,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我呢,原来不认识啊,那就再赏一鞭吧?”
“在我这里没有不知者无罪这句话,而是更该死。”
他手里的鞭子再次甩在那个惨叫痛喊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