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跑,剩下项瓷三人和余远航。
余远航崇拜的看着夜开和项信柏,也好想自己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让那些人光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跑的远远的。
可他没有。
项信柏扫了一眼余远航,满脸嫌弃:“真窝囊!”
余远航猛的捏紧拳头,唇紧抿成一条线,让他本就青肿的脸,更加难看的同时,又可怜不已。
项信柏声音清冷而又鄙夷:“试什么试,谁来抢你家粮食,对着谁的脑劈过去就是。律法中明确的写着,擅闯民宅者,我们屋主正当防卫砍死有,属无罪。”
“你不懂,你爹是里正,他还能不懂?”
“废物就是废物,别拿人命当借口。”
余远航被说的面容红一阵青一阵,是的,他其实就是拿人命来当借口,不敢对村民们真的下杀手。
如果他真的敢下杀手,在那些人撬开门时,他就可以冲过去,一刀把对方脑袋给砍下来。
但他没有,真就如项信柏说的一样,废物就是废物,拿借口也改变不了他是废物的事实。
项信柏重重冷哼:“你可以不考科举,但余里正识字,你就不该当一个睁眼瞎。”
余远航马上抬头替自己辩解:“我不是睁眼瞎,我也上过私塾,我只是没考……”
项信柏嗤笑:“说这句话能代表什么?代表你能和我平起平坐?你也配?”
余远航面容红成了猪肝:“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是那个意思。”项信柏甩了甩马鞭,居高临下望着余远航,“好人的意思有很多种,就看你选哪一种?”
“未来路很长,你若是不醒悟,今天抢粮的事,明天后天还会发生。”
“哪怕你全家死的没有一个人在,他们没了粮食,愤怒也会让他把你们自坟里刨出来怨恨你们。”
“别低估人心!”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项信柏不再看他一眼,打马而过。
夜开甩鞭跟上项信柏。
项瓷回头朝余远航望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这个方向。
他没错。
可护不了自己,护不了家人的男人就是废物。
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但凡他再强势点,也不至于被人上门强抢粮食。
今天随了他们的意,明天没随他们的意,他们就能杀了你。
但余远航至少比余里正强一点,因为他站出来和那些人对抗了。
这就挺好。
项瓷暗暗轻叹一声,不禁有点窃喜自己是个女娃子,不用面对这么复杂的问题。
果然,还是家人好。
项瓷欢喜的张开双手,大喊:“我回来了!”
夜开唇角微勾,这丫头,心态真好。
一路狂奔来到项家村,才打马放慢脚步,与村民们打招呼,慢慢朝家里而去。
在村里不策马,便有村民看到小七后,跑到项家小院喊:“大州啊,你家小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