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项里正和村里的族老们早在几个月前,就偷偷的让他们警醒着做准备。
又有小七仙女对大家的庇佑,他们若是还浑浑噩噩,那就活该饿死。
晚上,也正如小七所猜想那样,项仁永又哭了。
只不过这次的哭喊,不是像昨天新婚之夜的嚎啕大哭,而是如丧尸般的低吼声。
定是喉咙疼的发不出声音来,不然他能嚎的整座大山都能听得见。
也不知道今晚新三婶是扮鬼吓他了,还是勒他脖子了?
好奇。
早饭时,项瓷得知白春桃昨夜扮了罗刹鬼,笑的乐不可滋。
早饭后,白春桃一手挎着装有回门礼的大篮子,一手扯着屁股疼,喉咙疼,眼睛疼,满脸幽怨抗议,却反抗不了的项仁永回门。
项瓷笑的就更嚣张了,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往后的半个月平平安安,稳健的很。
但这天早上,项瓷锻炼完后,眼前突然闪现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群蚊子飞在头顶,尖长的口器,对着大宝手臂扎去。
一扎就是一个小红包,又痒又疼,又掐又咬还是止不住肉里的痒。
大宝哭的撕心裂肺,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去抓,他疼的都能差点把一个大人掀翻。
只要稍微不注意,大宝就抓到红肿包上面。
红肿包一抓就出水,淡黄的水流在哪,就烂到哪。
烂红的皮肤又痒又疼,疼的大宝哭的嗓子都哑了。
蚊子的口器不只是在手臂上咬个红肿包,而是隔着薄薄的衣服,咬的全身都是,好似得了荨麻疹一般。
而且,这种蚊子不咬大人,专门咬孩子。
可大人若是碰到孩子身上流出来的这种水,也会红痒破皮流水溃烂,而后遍布全身。
画面猛的消失,项瓷脑袋沉沉的,身体微微摇晃。
这可不比蝗虫毒轻。
蝗虫毒能死人,这个蚊子毒却可以折磨死人。
每个家的孩子都是爹娘的心肝宝,却要被这样子折磨,这就是要大人的命啊。
项瓷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爷爷!”
她突然看到的画面里的事,会很快到来,不会有她太多的时间准备。
上次蝗虫灾前前后后差不多三个时辰,那这次的蚊子毒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她不是很确定。
因为这种主动出现的预知画面,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了。
其它时间看到的预知画面,都是她想看到的,时间更短。
希望预知时间能变长点。
走在她身旁的夜开,听到她颤抖的声音,焦急出声:“小七,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朝她望来,满脸担忧的问她怎么了。
项瓷抓住项龄的手臂:“敲锣。”
项龄秒懂,冲到桃树下,拿起棒捶,对着锣面重重敲下去。
“嘡……”
幽远响亮的声音,瞬间传入大家耳内,也传遍项家村整个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