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怨恨不已,却不敢在人家地盘上放肆,拎着药包快快走人,头也不敢回。
项瓷欢喜的拍手叫唤:“三哥好厉害,为三哥痴,为三哥狂,为三哥咣咣撞大墙。”
夜开拧眉:“不许撞墙。”
项瓷知晓他不懂这个梗,笑的前仰后俯。
项信柏听着这话,骄傲的昂头挺胸,却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确实不该撞墙,撞得你疼。不过,我可以借胸口给你撞。”
项瓷笑的更猖狂,看的夜开只能随她去,还陪着她一起笑。
没有想到,这里刚笑过,那边就有余家村人上门。
余家村人那天差点把项铃医给砍死后,村里有人病了伤了,也不敢来项家村,因为他们觉得项铃医不会医治他们。
可这两个人还是来了,来人是余占福和陈氏。
余占福拉着陈氏,沿路打听去找项铃医,正巧遇到项瓷,眼睛瞬间亮了。
陪着项瓷挖药材回来的夜开,看到余占福那一亮的眸子,他的眸子暗了暗。
项瓷看到余占福,也是惊讶不已,但看到陈氏肿大的脖子,和那痛苦的面容样,她就明白了。
原来跟钱老三一样,都被蝗虫飞进了嘴里。
项瓷就不明白了,都看到蝗虫来了,怎么就还能张嘴,让蝗虫飞进去?
脑回路怎么长的。
余占福看向项瓷,快步跑过来,跑到项瓷面前时,眼睛已经红了:“小七……”
话未说完,泪就先流出来。
满眼的控诉和委屈,让项瓷觉得自己是抛弃他的渣女,尴尬的想挖个地洞跑人。
夜开把项瓷往自己身后拉,盯着余占福,声音冰冷:“何事?”
余占福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少年,吓的眼泪流的更多:“我想问下,项铃医家在哪?”
夜开把项瓷挡的严严实实,手往那边指:“那边。”
余占福还想再看看项瓷,却被夜开的冷脸,吓的不敢上前,只得牵着满脸焦急,却说不出话来的陈氏走人。
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朝项瓷望去。
小七又漂亮了。
项瓷见到余占福走了,这才自夜开身后钻出来,轻叹一声:“真可怜!”
夜开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他可怜?”
他手里提着背篓的手紧了紧,一个姑娘对一个少年生出可怜之心,也就对爱慕之心不远了。
项瓷瞪了他一眼:“我可怜那些蝗虫,怎么就被那个女人给吃了,死无葬身之地。”
余占福这少年倒是好的,可惜有陈氏这个娘,尽打她的主意。
夜开眉眼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蝗虫也一样。”
“你这是在骂她不如蝗虫吗?”项瓷朝家而去,“她和蝗虫比起来,我心疼蝗虫。但撇开那个女人来说,我觉得蝗虫更可恶。”
夜开提着挖来的药材,跟上她的脚步:“嗯,小七说的对。”
“我说什么你都说对。”项瓷笑的眉眼弯弯,“不过,我听着心里高兴。”
夜开盯着她看:“那我以后都说你喜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