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说明:以「Ai」与「疼痛」为元素写微,但不能写家暴或病娇。
有时,他会思考自己是否理X得太过冷血。
悲恸、愤慨、绝望,他合该能选择任何一种激动的情绪来演绎,或说呈现,他对这件事遗憾或不能接受的程度。
不过面对同为亲近之人的指责,他终究是只选择了沉默。毕竟他能如何与一个母亲辩驳她对孩子的情感多深呢?
是了,或许正因他是他,才能即使在这种时刻,依然如此。
像所有的人事物都能旁观地看着,哪怕是与自己切身相关,也能剥离出一个冬夜雾气般的淡漠视角。
他舒了一口气。
大概他就是如此没有情感的。
他想,对方确实给了他一道b想像中还要大的难题,或许得用一生去解。
纵使医院出示了那个人的意愿,最後也没有谁再反对,但也无人直视桌上的同意书。话说出口是一回事,去做则是另一回事:可能是那支白sE管身的原子笔不够轻巧,或是那张薄纸过於沉重。
幸亏他已是成年人了,他想。
笔刮过纸张的声音显得清晰。
他兀自向前的身影未有人拦阻,口罩掩去他泰半面容,余下显露的眉眼平静无波,把名字里共有的那个「宇」最後一竖拉得又直又长,末了再往回一g,宛如将要剖开那个人的手术刀,而他就是那个让对方在Si後也不得安宁的帮凶、尚要贪婪地刨挖屍身,像是秃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