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知,纵看住一两个有什么用?他们都是妖怪头子,随便放两个小妖来,我们哪个能敌得过?”
“那你说怎么办?”
“求老爷在这住一晚。趁着夜间,我们把家里都打点好,趁着夜色推着老娘跑了,离这苦绿山远些,他们见不到,自然不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那不是苦了你们?”
“这算什么?只要保了一家人性命就好。”
“行,那我就住一夜,等明早再走。”
周璧过去,和薛真薛善说了,二妖道:“好,只凭老爷心意,我们兄弟先回去通报主人,等明日大驾来接老爷。”
周璧暗想:“若让他们走,暗里使小妖在道路上埋伏,不也害了这家人性命?”
便笑道:“不麻烦,两位兄弟只陪我在这住一夜,明日我们同上山。”
薛真没说话,薛善不悦:“老爷,我们都是山间溪边过惯了,在这凡尘中住什么?弄一身腌臜。”
周璧不好将李小武本意说出,便笑道:“只当给我个面子,这家人怕你们。”
薛真骂道:“狗日的,只会胡吣!我们兄弟岂是没信义的?在老爷你面前说了,我们又反悔什么?”
薛善怒道:“老爷,说句不中听的,您老人家却是错认好人了。”
周璧笑道:“好好,只当弄一个善缘算了。便陪我一晚,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喝酒说些话,不进他屋,等天明就走。”
二人无奈,只好道:“听老爷吩咐便是。”
周璧过去,给李小武说了,又道:“你们要走,从屋后逃了便是。”
李小武千恩万谢。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月亮悄无声息地悬在天边,群星也都亮起来。
周璧见院子里有棵大杏树,枝叶茂密,就喝道:“只在那杏树下摆个桌子,弄些干净果子、酒来,别的不要,我和这两个兄弟喝酒说话。”
李大武、李小武兄弟应下,忙去准备。
周璧请了薛真薛善过去,席地而坐,那三狼趴在旁边。
不久李大武端着果子、酒来了,李小武捧着一个桌子,在树下安置好了,不敢多说话,下去了。
周璧给薛真兄弟各倒了酒,又提起自己杯子,笑道:“两位兄弟,不管他们鸟人,我们自喝。”
二人也提杯,道:“喝!”
各喝光了,二人脸色略好,忙给周璧倒酒,三人又喝了。
如此三五趟过去,三人都心情好起来,忘了李小武事情,自谈笑起来。
薛真薛善说起山中趣事,又讲他们自由自在,周璧听了,一会儿笑,一会儿惊,知道两人是爽朗汉子,又和他们多喝酒。
二人也见得周璧豪爽,又被他本领手段折服,对他更敬佩,道:“老爷,常听说人说那银二哥手段高、为人好,我们不曾见得,但见老爷这般,想来主人说的不假。”
“这怎么说?”
“老爷不知一句话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友知人,便是如此。”
“哈哈,你们说是山野里生,却知道许多道理。”
“只是主人教的好。等明天见了主人,老爷就知道他是怎样汉子。”
“好好好,听你们说,我越发想见见你家主人是怎样。等天亮我们就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