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瘦,凸出的肩胛骨顶着我的前胸,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最终莫浩然还是带上了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雁华山而去。
我把药喂给他喝了。
那种酸楚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怜惜他身中剧毒,又身不由己。还是感叹命运捉弄,让我和他站在了必将生死相搏的对立面。
“多谢!”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疼。
他的眼睛看向远方,语气中是我所不能体会的疲惫和苍凉,“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替他诊了脉,发现他的伽兰香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那碗药只能缓解他的痛楚,却无法抑制他的毒发。
“那你为何还要去?”我小声问他。
我心一横,一把抱起他让他在床上坐直,自己盘腿坐在了他的对面,向他的手下门人道:“我要运功封住他体内的毒,延缓毒素蔓延。请诸位到屋外为我护法,这期间不能有人打扰。”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细细品味他的话,觉得很是通透,不禁对他的好感倍增。难得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还有一个明白人。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在莫浩然的点头示意下向我躬身道:“有劳谢姑娘了。”然后鱼贯走出房间。
谁料他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语带责备,“这样的热闹有什么好看?魔教百年前确实曾经掀起武林的血雨腥风,但自从这一任教主谢冥渊即位后一向与正派武林井水不犯河水。所谓正教魔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如今正教武林要率先攻打天魔山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焉知在魔教教众的眼中,这样的名门正派不是成疯成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