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着吃你的糖喽!”昌主任也笑着回应。
李勃上楼从昌主任手里接过汇款单,心情激动,毕竟这是人生第一笔稿费啊!
把一切都扔到一旁,李勃急急忙忙地带上身份证,骑上王副科长的自行车()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快意开心花。
很快就到了十八里河邮电所,正在窗口服务的正是经常去所里送邮件的老张。
李勃把汇款单和身份证递向高台,老张却撂出一句:“没钱了!”
这好似给李勃滚烫的心头,直接浇上一盆冷水,这不是要让人爆炸吗?
“多少钱?”老张又接着问了一句。
“就两块钱呀!”李勃吃惊地说,他真不相信,邮政所里连这点小钱也没有。
“这还行。”老张把汇款单接了,看了看李勃,又低头看了看身份证,在一个登记本上画了一个对钩,就把两元钱和身份证递了出来。
李勃拿到钱,心里盘算起来:不能花光,花光连本钱都搭进去了,得留一块钱买方格稿纸,搞扩大再生产,以便将来写更多的文章,赚更多的稿费。
回想自己的创作路程,也是一路坎坷。
自己从初中二年级,就给学校征文投稿,不断有文章在墙报上发表,赢得的只是老师和同学们的赞叹和夸奖,从来没有获得过物质上的收获。
在中专求学时,加入了文学社,还担任了一年的社长。期间,一直做着文学梦,也想把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获得稿酬。但除了那篇散文诗《今天,我十八岁》获得一个征文奖,得到一个软面抄奖品以外,均无收获。
假期时间,给县广播站写过稿,也发了两篇,但那是没有稿费的。其中一篇《庄稼院的笑声》,被《河南农民报》转载,应该说是正规报纸,稿费不会少的,但不知发给谁了。
在参加《木兰文艺》的诗歌征文大赛时,听在县城工作的同学说,有一首《父亲的背影》也获得了三等奖,在杂志上刊出了,但李勃既没有看到样刊,也没有收到稿费。
前一段时间,那篇见报的《当心蟋蟀成灾》发表了,关大雷还追者李勃的屁股要求请客。当李勃打电话给报社查询稿费情况时,版面编辑推给总编室,总编室推给财务科,财务科推给发行部,转了一圈,也没了着落,气得他当时就放弃讨要了。
这次,只是给《河南法制报》投了一篇短消息,见报刚一周,报社就把稿费给寄来了。虽然钱不多,但至少说明人家尊重作者的劳动,这种做法着实值得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