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台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问剑台上。
钟鼓澄心中大惊,盯着徐麒麟,狰狞道:“你还真是自大。”
徐麒麟毫不客气道:“若是我熟了,阁下还会说这种话吗?大概便是另外一套说辞吧?”
“强者面前,什么都是对的,你要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我看你还是回家()
种田,也别做什么离阳刑部座上宾。”
“当然,你要想与本公子‘生死搏斗"我也奉陪你。”
钟鼓澄面色阴翳,但拖曳着疲惫的身躯,走下问剑台。
生死搏斗?
剑碎…
便是丢了半条命,武道根基受损,心中有缺,再想出剑,便是畏首畏尾,不再有剑的锋芒,便是求死之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徐麒麟才慢慢走下问剑台。
他可没时间在这里。
而是去了听潮阁。
疯狂看书,清理卫生,获得加点。……
离阳,勤政殿。
赵家天子正在批阅奏折,将一沓奏折处理完,堆砌在另一端。
案前,站着一人。
正是司礼监大太监,韩生宣。
束手而立,是不是望向大殿门口。
似乎在等人。
“还没到?”赵惇抬头望向韩生宣。
后者闻言,立马朝着赵惇一揖,“陛下,还没,估计在路上来了。”
赵惇继续批阅奏折。
韩生宣将已经批阅好的奏折,让内侍搬到内阁值班的屋舍中去。
折中留发的奏疏,又有专门搁置的地方。
都被内侍放起来。
就在这时。
大殿之外,一阵脚步声,韩生宣内力身后,远远就听见,两人的脚步,还没有到大殿门口,还在台阶桌上。
“陛下,来了。”韩生宣恭声道。
“让他们进来吧。”赵惇吩咐道。
韩生宣快步行至大殿门口,束手而立,看着两人渐渐靠近。
行至门口,两人脱下靴子,内侍用掸子清理灰尘。
“张首辅、元国师。”韩生宣行礼道。
“大监。”张巨鹿和元国师回礼。
“两位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刚才在里面,陛下脸色有些不好。”韩生宣提醒道:“自北凉而来的八百里加急,就在今天下午,送达御前,陛下阅览,大怒。召见两位大人,事情不简单。”
“多谢大监提醒。”张巨鹿和元本溪拱手道。
“同朝为官,都是为陛下分忧。”韩生宣淡淡道:“谁要是惹得陛下不开心,总是要承担后果,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三人行至御前,朝着御座上的赵惇行礼。
赵惇让三人免礼,并没赐下绣墩,三人都站立在御前。
“首辅,国师,朕叫你们来,有件大事,要与你们商量。”赵惇将御案上的一份八百里加急递给韩生宣,“让他们看看吧。”
韩生宣恭敬接过,再递给张巨鹿和元本溪。
元本溪先看完,然后递给张巨鹿。
两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赵惇问道:“两位爱卿有何看法,直说无妨。”
元本溪声音沙哑,含糊不清道:“陛下,北凉这是在试探陛下。试探我离阳朝堂。众目睽睽之下,武林人士面前,还有北莽人面前,斩杀禁卫军副统领,公然与我们叫嚣。”
“其心可诛。”
赵惇面色如常,望向张巨鹿,后者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急忙一揖:“陛下,此事要酌情处理。北凉问剑,本是江湖事,但是,陛下派出禁卫军副统领,大家都心知肚明,北凉又有规定,点到为止、直接认输,或是生死搏斗,杨东坪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