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再者,我非君子,所以不行君子之道。”
“你也“跪下”吧。”
顾墨再次轻喝“跪下”二字,刹那间阮自昌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不过其心中有儒道文气,让其比郑天吉的姿态,好看许多。
“这……”
一众士绅权贵见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再无一人敢上前。
“彩!”布衣少年郎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大叫好。
顾墨没有再理会这群人,只是继续看起了书。
足足一刻钟。
跪倒的两人,浑身震颤不止,差点晕厥。
顾墨方才放过了他们。
“行了,我也不是你们的爹妈,老跪我算个什么事。”
“滚吧,记住我说的话。”
顾墨撤去伟力,郑天吉与阮自昌,瞬间便瘫倒在地,如负释重。
噗~
一声响,随即便是一股恶臭扑鼻。
郑天吉一副极爽的模样,他终于不用再辛苦憋住了……这实在太爽了。
“哇!”
权贵士绅子弟,纷纷捏住鼻子,看着如一摊烂泥一般的郑天吉,露出极为恶心的表情。
好在,众权贵士绅皆有小厮。
分出四个,分别抬起郑天吉与阮自昌,一声不吭的灰溜溜离开了。
“好戏,结束咯。”苟且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如今既然结束了,那他也该去看他的《肉蒲团》。
就在苟且,即将关门。
顾墨随手关窗之时。
“先生!”
众布衣少年,齐齐高喊道:“吾等寒门子弟,谢过先生,出手相助!”
说罢。
众少年们,一同跪倒在地,将各自手中的包裹小心翼翼摆在身前,并缓缓打开。
包裹里面:
是各种的银两、铜钱。
可这些银两与铜钱,并非一众权贵士绅子弟手里那般,崭新的灿灿生辉。
它们应该是使用了很久,钱币上呈现“泛金”、“泛银”、“泛蓝”三种光彩。
这是一种经过时间熏陶,自然而然形成的现象。
至于原因,乃是铜钱上的锈层,深入其骨髓。
不常沾水,铜钱则面多生红黄锈;常沾水,铜钱则多面生墨绿锈。
白银不生其锈,却也因为时常剪裁,导致银子本身黑乎乎的,并且形状各种,十分难看。
生锈的铜钱。
零碎的银两。
这些一枚一枚的,一两一两的,皆是众寒门子弟身后的家人与族亲,举全族全家之力,所拼凑出来。
“恳求先生,收下银两,让我们一观其书。”陈十一跪倒在地,眼中含泪道。
他身前的包裹,最是寒碜。
铜钱与银两不仅锈迹斑斑,更是沾了不少难以清洗干净的泥土。
泥瓦巷,泥瓦巷。
终日与泥瓦作伴,人如此,钱亦如此。
“恳求先生,收下银两,让我们一观其书。”
仲有清、裴师训、梅士骥、崔祖植、晏叔平等等等,一众寒门少年郎们,跪倒于地,齐齐啜泣道。
顾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