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禅宗三祖僧璨进宫向晟王禀明昨夜之事,并向所有人宣布昨天夜里禅宗寺里内女干被抓,在与内女干搏斗过程中,三祖爱徒道克重伤身亡,所有人都为之惋惜。然而真相确是僧璨为了保守秘密,不惜动用禅宗瑰宝佛舍利消除了所有从弘字辈起所有弟子那晚的记忆。
经过整整十二个时辰,道路终于抄《易筋经》,被放出戒律院禁闭室。一踏出戒律院,道路便被自己的徒弟弘兴抱了个满怀。
“师父!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看到道路出来,弘兴激动的热泪盈眶。经历昨晚,他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对自己有多好。
“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按常理你不应该先数落我一顿的吗?”道路被弘兴这个拥抱弄的满脸疑惑,“我不过是被关了个禁闭,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就是生离死别!昨晚吓死我了!”弘兴终于放开了道路,眼角还挂着泪水。
“怎么了?这还哭上了?”道路很是奇怪,不禁皱了皱眉,“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确实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只不过被关着,不能出来一探究竟。”
“师父你可知道,昨晚我被大师伯扣起来说我是内女干,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死定了!”弘兴抹了抹眼泪,开始向道路诉苦。
“什么!说你是内女干?我找大师兄去!我总共也就你一个徒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去!”道路话听半句就来气,说着就想去找道信。
“别去!我还没说完呢!”见道路如此冲动,弘兴急忙拉住道路。
“那到底什么情况?”
“我们回去再讲!”弘兴知道道路的脾性,让他知道真相,不闹一场才怪。于是便只好双手推着他的背将他先带回禅房慢慢说。这样一来,再怎么闹也只在房里摔摔杯子啥的,顶多吵到隔壁道夫师伯罢了。道夫师伯这么和蔼,一定没问题的!
“这……不能在这说吗?”道路一边被弘兴推着一边扭着头喊道。
“不能!”
这日晌午,元湛和雷鸣又相约在忆秦楼把酒言欢。
“昨夜禅宗所发生的事,你们怎么看?”元湛拿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向周围的三个老搭档发出疑问。
“我不知道。”洛蘅摇了摇头,“我只能说昨夜的事,禅宗必然有问题。我派出去的雀儿,一只都没有回来。今早打探到的,也就是大家知道的那样。”
“既然连洛蘅姑娘都无法打探到,那就说明禅宗在有意隐瞒。对了!我想到一个人,说不定他会知道些内情!”雷鸣抚了抚自己的下巴。
“你是说……”元湛想到雷鸣所指何人,刚想说出名字,便有一个声音闯入房间。
“嘿!”一个熟悉的光头探进房间,“大家都在呢!”
“呵,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雷鸣笑意,轻声念叨了一句。
“呦!这不是道路大师吗?”洛蘅起身信步来到道路面前,“知道上回太显眼,这次知道把衣服换了?”眼见这次道路换下了自己禅宗专属的僧服,而是身着一套紫檀色的衣袍,洛蘅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额,不好意思洛蘅姑娘,上回是我失礼了,让你见笑了。”见到洛蘅,道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光光的脑袋。
“他这叫做一回生,两回熟,三回闭着眼睛逛青楼!哈哈,道路,来这坐!”元湛大笑着示意道路一起入座。
“是殿下。”道路双手合十点头入座。
“姆——虽说你换了衣服吧,但你这光头还是很显眼,要不下回你再套个假发?”雷鸣撑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打量着道路的新装束。
“套假发?这么麻烦!”道路嘴角一抽有那么点嫌弃。
()
“要不简单点,戴个帽子?”元湛提出另一个意见。
“呵呵,这个可以有!”雷鸣眼前一亮,表示赞同。
“这……一定要这样吗?”说实话无论是雷鸣的意见还是元湛的意见,都不是道路喜欢的类型。
“额——”元湛见道路有些为难的样子,转了转眼珠,“也不是啦,其实你这光头挺好的!天下光头也非你禅宗一家嘛!”
“对对对!你这光头挺……挺好的。”雷鸣急忙连声附和。
“我也觉得挺好的。”道路笑着又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还不停地东张西望。
“你这是在找什么?”元湛跟随着道路的方向也环顾了四周,但并没觉得有什么。
“陆笙不在吗?”道路语气有些失望。
“陆兄?陆兄不是在……”雷鸣一听便伸手指向那个陆笙专属窗栏,然而却没有人,“人呢?阿湛,你有看到陆兄吗?刚刚不在那吗?”
“额……我不清楚诶,可能……可能……”元湛眼巴巴地望向洛蘅。但洛蘅也表示不知道,轻轻摇了摇头。
“奥,有事!刚刚陆兄是说有事来着。是吧,阿湛?”雷鸣朝元湛眨了眨眼。
“是是是,有事,急事!所以就先离开了。对了,听说昨晚禅宗发生件大事件,可与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吗?”元湛表示转移话题切入正题。
“昨晚?”道路忽然皱了皱眉,仿佛有些为难。
“怎么,不方便说吗?若是如此,便不说了。”元湛见道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想逼问。毕竟他们还未……
“不是的!”道路发现元湛对自己似是有些失望,急忙起身拱手,“若是殿下询问,道路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道路的举动,雷鸣忽然觉得这氛围有些冷,“额,阿湛,你看你把人家道路大师吓得多紧张!”